至于表面上占据上风的斯巴达国王,掌心感受到战神之矛传来的灼热,立即知道神兵受创不轻,不顾皮肉焦臭涌出阵阵刺痛,继续挺身刺击。
可惜,一阵耀眼的光芒在剑身爆发,瞬间夺走墨涅拉俄斯的视力,不断流出泪水的眼睛痛地耳际发麻,眼前更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清。
所幸的是,斯巴达国王精通盲战,即使失去视力,也和赫克托耳打地不分上下,甚至凭借大师级长兵器掌握,拉开距离并压制住对手特洛伊王子。
“墨涅拉俄斯的实力不在你之下。身高、手臂、长矛,都对你有所克制,没有几百个回合,分不出胜负。走!”
鲁斌大致推算出结果,就指点赫克托耳离开,特洛伊王子也是听话,又是虚晃一枪,避开斯巴达国王所在的战区,向下一个希腊英雄扑去。
与此同时,阿喀琉斯凭借对方衣着和装备的防具,接连找到两位特洛伊王子,不由分说地上前打死,可惜他们的尸体都被特洛伊战士抢回去,没有缴获锃亮的盔甲等战利。
随着越来越多的希腊英雄进场,特洛伊的弱点急剧放大,没有足够多可以抗衡的英雄,南北走向绵延近两里地的锋线,特洛伊战士被压制地几乎崩溃,如同鹿群遇到凶狂的野狼,纷纷脱离接触往后逃窜。
“赫克托耳,大势已去,你一个人无法挽回濒临崩溃的战局,所幸杀的希腊英雄也够多,是时候撤退了。登上你的战车,掩护战士们回城,就像受伤的野兽走进森林,自然会愈合他们的伤口。”
特洛伊王子已经对鲁斌的指点深信不疑,他也感觉到战况的危殆,连忙发出雷霆般的啸吼,提振特洛伊人的士气,同时也发出撤退的命令。
四百五十多辆双轮马车准备就绪,立即迎回他们的英雄,组成致密的防线,且战且退地离开。
冒险突进的希腊战士,被如雨的箭矢扫到一大片,英雄们警惕地看着这一幕,没有继续追击。
双方脱离接触后,希腊人立即开始动手救助伤员,死在赫克托耳手里的都是颇具名望的英雄,受伤的人只有忒拉蒙之子大埃阿斯,他的断臂原本有机会结好,可惜太阳剑的威力,令伤口焦灼结痂,肌肉、骨头、血管都萎缩封口。
随军医师帕达里律奥斯和马哈翁都对此一筹莫展,尽管他们继承阿斯克勒庇俄斯的超凡医术和血脉,可惜对神兵造成的伤口还是无能为力。
“特洛伊的守护神是远射者阿波罗,阿斯克勒庇俄斯是这个恋妹狂的儿子,帕达里律奥斯和马哈翁帮助希腊人。这又是自家兄弟窝里斗,我现在毫不怀疑圣山诸神的心肠,真的冰冷如铁石。”
鲁斌化身的幻影在希腊人的营帐走过,哀嚎、哭泣、死气沉沉的伤员区,是他最喜欢游荡的地方。
希腊联军还有大半桨船停在近海区域没有登陆,这也是上岸的希腊战士人数不多的主要原因,他们吸取教训,迅速扩建自己的营帐。
联军统帅阿伽门农在抵近特洛伊的海岸时,还在海上飘荡了大半天,才在中午时分登陆,正在建立的联军大帐只有框架,迈锡尼国王只能在外面走来走去。
得知早上的战斗和损失的人手,阿伽门农听到都是其它城邦的人,假惺惺地挤出几滴眼泪,随即命令所有船只登岸,来自各地的英雄负责守护自己的桨船。
拉菲克王子帕洛特西拉俄斯,是首位倒在特洛伊土地的希腊王子,他的尸体被清洗干净,换上崭新的王室装束,被隆重的安葬。
由于担心天气炎热,尸体无法长时间保存,路途遥远恐怕没有送抵拉菲克王国,联军高层商量后,就决定将帕洛特西拉俄斯火葬。
他们收集木柴,堆积成高大的火葬台,将拉菲克王子放在上面,随后由联军统帅阿伽门农举火点燃。
熊熊燃烧的火焰,葬送了一位前途远大的希腊英雄,他的血被大地汲取,滋养着这片贫瘠的土地。
化身亡灵引导者的鲁斌看着一座座火葬台,将死去的希腊英雄烧成骨灰,忍不住想起梵神世界,住在火葬场的破坏神湿婆,见证生命的消亡,感悟生死的循环。
骄阳般的希腊王子,从父祖继承神血的英雄,就此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令人不得不感叹生命的无常。
拉菲克王子帕洛特西拉俄斯的最后遗产,仅仅是一蓬白色的晶莹骨灰,被联军的将领埋在海湾半岛上一株枝叶繁茂的榆树下。
没等葬礼结束,特洛伊人又发起第二次进攻,出动更多的战车,车斗里搭载特洛伊战士,免除他们长途奔波,影响体力和战斗力。
鲁斌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啧啧称奇:“很显然,特洛伊人也吸取教训,不仅改进战术,还推出更多的战车。嚯嚯嚯!千乘之国,真是富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