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死这贼寇刀盾手后,怒目圆睁,又是一声大喝,手中木棒狠狠一击。
又是骨骼碎裂的声音。
一个持着短柄斧的匪徒嘶心裂肺的嚎叫,他的左膝被这荒野流民狠敲一棒,膝盖上的骨头全部碎了。
这匪徒跪了下来,他痛苦嚎叫着,哆嗦着手,却一把抓住那荒野流民的衣襟下摆。
那荒野流民抽了几下,竟是抽不出来,他一脚就将那匪徒踹了出去。
“嘶啦”的声音,他的衣襟下摆随着匪徒的滚走被撕走一大片,已经不再是衣不蔽体。
他正要看向自己的下摆,猛然他一声大吼,身体一阵摇晃,却是后背被劈了一刀。
他猛的转身,怒吼声中,棒随身转,木棒狠狠击去,一个匪徒大叫一声,手中腰刀落在地上。
却是他劈了这荒野流民一刀,随后手肘被随之而来的木棒击碎,然后这荒野流民怒吼着,手中木棒再狠狠一戳,沉重的木棒正中这匪徒的腹部。
这匪徒夹着内脏的血就是喷出,身体弓成虾形。
他被这重重一击,内脏大出血,以这时代的医术,肯定活不了。
随后荒野流民也不看他,一把将残余的下摆衣襟全部扯了,露出两条黑黑光光的大长腿。
他一声怒吼,就冲入匪群中,枪似游龙,棍棒若雨。
见这荒野流民如此勇猛,身旁人都露出吃惊的神情,不过也饱受鼓舞,个个怒吼着冲上前与贼拼杀。
这群冲上来的匪徒节节败退,不过就在这时,又有两个匪徒刀盾手在众匪簇拥下冲来。
一时众人都有些慌乱,那荒野流民也露出凝重的神情,也就在这时,张出敬持着翼虎铳赶到。
他举铳一瞄,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匪徒刀盾手就飞了出去,白烟弥漫中,他手中的盾牌也碎成了几块。
他左手在铳身再一扭,转了一个铳管,上面的火门正对着龙头火绳。
他又瞄向另一个贼寇刀盾手,扣动板机。
龙头上的火绳落下,瞬间点燃火门上的鹅毛引药管,又一声爆响,更多汹涌的硝烟喷出。
而龙头落下后,在火绳枪弹簧片结构的作用下,又自动回到了待击发位置。
不出所料的,这个贼寇刀盾手也被打得飞滚出去,他胸口冒出血雾,咕噜噜就从斜坡上滚下,然后掉入下面的水塘中,积入内中的尸体内,将塘水染得更红。
张出敬的左手再在铳身一扭,转了一个铳管,换了一个火门。
他又瞄向一个匪贼,扣动板机。
轰然巨响,又一个持着短斧的匪徒被打得腾空而起。
随后张出敬将龙头那小截火绳一扯,持着翼虎铳就是冲去。
跟他大哥张出恭一样,他的铳管上也镶着铳剑,三棱样式,精铁打制,还包了钢,以螺栓锁死在铁箍上,森寒锐利。
他冲去时,面前的匪徒正被他三发铳弹打得愣神慌乱,见他冲来,个个都是大叫。
张出敬手中的铳剑猛的刺去,利刃刺入体内的渗人声音,一个持着铁尺的匪徒瞬间脸色苍白。
他战栗着,哆嗦着,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抓着张出敬的翼虎铳管,然后跪倒在地,口中大股鲜血涌出。
张出敬赶到支援,连杀多个悍匪,盛三堂、杨千总等人都是振奋,他们大喝:“杀贼!”
他们带着众青壮老弱就朝眼前的匪贼冲去,那荒野流民也跟着冲杀,兼枪带棒,枪棒兼用,很快打翻多个匪贼。
杨河无意中一瞥,见那荒野流民正狠狠刺中一个匪徒的咽喉,他正呈一个架式,腰杆挺直,棍若大枪,他的身体舒展开,破旧的披风招展,露着两条大黑腿。
不由让杨河想到一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