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青色润泽的老人,淡淡回应。“青鸿族叔,莫非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凤族大难临头么…”凤舞山主轻声一叹,然则那张尊贵艳丽的容颜上,却没有丝毫的娇柔,更像是平静的诉说,亦是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
威严。
“如果是场祸,那也是前人种下的因果!”天火尊者在小筑中,平静出声。
“纵然是错,那也是先人犯下的,不该牵连当世的凤族生灵,我们应该往前看!”凤舞山主淡然一笑,自然听出了老人家言辞中的不满之意。
事实上,早在万年前,这位天火族叔,便曾找过她,希望能够将那个祸胎从禁地中带出,给予足够的正视。但最终,她拒绝了,当时并未在意,想不到过去这么多年,老人家依旧念念不忘那个祸胎的来历,还在凤族一心攘外,图谋大计的时候,趁着它们毫无防备,做出了让整
个凤族陷入动乱的激动。
严格说来,这件事,她这位山主,也有过失,早就该有所警觉了。毕竟,这也是“神”,而非一般的生灵,倘若真的费尽心机想要做些什么的话,终归是会想到办法的。
一念之差,而今终于是出乱子了,这位神王心中,颇为有些无奈。
“呵呵,孰是孰非,日后自有定论,山主又岂能断言,那不会是我凤族的一个莫大机缘呢。”青鸿尊者微微一笑。
两位老人家之前都是主动束手就擒的,而今被封禁在这里,从始至终,都未曾反抗过。
如此举动,自然是生怕动起手来,给天凤神山带来重大损失。
山主凤舞美眸微凝,不置可否。
事实上,纵使这两位族叔犯下滔天大罪,凤族上下,也不可能真的以族规处置。
且不说二者的身份和修为,单是二者在凤族的徒子徒孙,便不在少数,倘若做的太过分,会出大问题的。
而今这种结果,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两位老人家早就想好了事后的归宿,并没有打算与凤族决裂。“两位族叔,其实你们这一次的举动,真的很冒险,本来成功的几率,几乎不存在。”山主凤舞莫名轻叹道,语气很平静,丝毫不像是在对待两位犯了弥天大罪的族人,并
非是尊重亦或忌惮,而是一种上位者的云淡风轻,纵使这个时候,也已经没有乱了方寸。小筑内,天火、青鸿两位神尊,皆是微微动容,这位山主,其实存在的岁月,不比它们少太多,前前后后也就晚生数千年而已,若是以先天生灵至高存在的眼界而论,可
以说是一代人。
数万年来,对于这位山主,二老倒也服气,因为这尊朱雀,的确强大无匹,天资绝艳,而今突然说出这种话来,似乎不像是在无的放矢。“那祸胎上,有着十七位神明先祖留下的封印,纵使被你们用上古神台传送出去,无论是天涯海角,我们也可以轻松将其寻觅回来,本是一个毫无漏洞的网,但不得不说,
你们成功了!”山主凤舞淡淡道。
二老一怔,终于有些吃惊了,十七道神明封印?这等秘闻,连他二位,数万年来都未曾听说过。
暗忖间,二老皆是一阵心悸,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啊,原以为算无遗策,可背地里,竟然还有着如此大患!
可既然是这样有着天网恢恢的桎梏,而今为何山主还要来这里劝说?
一念至此,二老对视一眼,竟是心头翻起了滔天骇浪。
看来这一次,火宵那家伙,为他们寻觅了一位无可比拟的帮手啊,竟然生生力挽狂澜,创造出了神迹!
“十七道封印,先祖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庆幸过后,两位老者皆是面色有些阴沉。
他们早就在猜测,这件事情,从上古以前,便是有凤族大人物在做手脚,可能牵扯到诸多而今被凤族生灵供奉膜拜的圣贤。
而今看来,果然是证实了。
“大势所趋,那些先祖也只是为了凤族利益考虑罢了。”山主凤舞淡淡回应。
“哼!确实利益,只不过,是为了他们的一己之私!”天火尊者怒声道,纵使是神明圣贤祖先做错了事儿,他也敢无所忌惮的说出来。“木已成舟,我凤舞纵为山主,也只是沿着前人的足迹走下去而已,”凤舞山主不以为意,云淡风轻道:“我知道二位族叔对我不满,但恕我直言,那东西,已经不是凤族想
要的结果了,更何况,有那么多桎梏,它已经失去了出世的可能,纵使流落到外界,也不过是徒增杀劫罢了!”“那边让它在外界自生自灭好了,凤族后人既然自认为无敌天地,何必对其纠缠着不放?”天火尊者反唇相讥,知晓了某些祖先的所作所为后,这尊封神的火凤,心头怒意
更甚。
“说到底,现在凤族的某些人,还是心里有鬼,生怕它浴火重现,找它们清算而已。”青鸿尊者,亦是嗤之以鼻。“青鸿族叔,你有所不知,而今各族之主,还有诸位前辈,皆是相信那祸胎被藏匿在瑶池圣地中,正在商议如何从圣地手中将其夺回。”凤舞山主笑意盈盈,美眸中,闪过
一抹狡黠,“按照几位老人家的意思,不惜祭出祖器!”“山主多心了,我二者虽然不闻外界的情况,却也并非心聋目盲,以你领导凤族的作风,纵使有人谏言,自也不会做这种冒险举动。”青鸿尊者哑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