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摇了摇头,脸色紫涨,道:“袁公路乃冢中枯骨,无知小儿他本与我家主公结盟,不想与曹操战于匡亭,一战败后,退保雍丘接着南回寿春,只守将陈瑀不让其入城,他便退守阴陵,集合军队将他攻破跟着他又率领余部前往九江郡,杀死了扬州刺史陈温,自领起扬州牧来,还妄称起了徐州伯并在他人面前常言,这‘伯’大过‘牧’以他的意思,得了扬州还不甘心,便觊觎起我徐州来似这等狂妄嗜杀之徒,如何能把偌大徐州托付给他?便是今日得了,明日也被他亲手葬送了”
陶谦看了糜竺一眼,似乎怪他言语过多,便只是笑道:“玄德你也差不多听出来了,袁公路乃狂妄之辈,无以领州事老夫现在身患多病,不能视事,望明公勿辞”
刘备心想没了跟自己对抢的人好,便是顺口惯了,还要推辞一句:“袁公路虽然不堪入选,但还有镇南将军、荆州牧刘表,他经营荆州八郡颇为安宁,想此辈当可担此大任”
糜竺捋须笑道:“想玄德一时忘尔,刘景升不说跟我等所隔州郡甚远,便是其人也只是个守境之辈,无有他图,绝不会对我徐州感兴趣”
刘备脸上一红,他这么一‘推辞’便是把天下之人都想统统拉出来溜溜,只没考虑这么多,不是糜竺及时纠正,不然糗可大了
陶谦见他还欲说什么,便是眼泪俱下,稀涕道:“平原左右不接,想是欲要离我而去只君若是离我而去,曹操如若再返时,是徐州上下不得安宁矣想君此为,便是欲要让我陶谦死不瞑目矣”
糜竺只一心看好刘备,便是不停帮他说话其实他心里比刘备还要急,想若再不接,机会若错过了,便是再也找不到这个‘嬴政’,而自己也当不成‘吕不韦’了
糜竺心里一急,豁出去了便是跟着也摸起泪来,稀涕而下,哽咽道:“平原若不再接徐州,便是弃徐州于不顾,弃使君于不顾,弃百姓于不顾如此‘三弃’之人,是何仁义可言?实在荒寥矣”
刘备虽然遭他詈骂,但心里不甚欢喜,想他不来这一个激将法,便是自己先前把话说满,此刻再想扳回来也难只他这么说,我便是不答应不行了
刘备心里大喜,想这可是尔等同意的,可不能怪我刘备趁人之危了
刘备到此时也觉得没必要再过场了,便只眉毛深锁,装做怕了他的‘三弃’,也即拉下脸来,欲要还过他们的‘稀涕’
不过手刚一动,他全身立即震荡脑子瞬间疑惑:“陶谦和糜竺都在劝我接受牌印,怎么只陈登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他好歹也是陶谦的重臣,照说这种场合当有他说话的份啊,可他为什么到现在一直无言?”
刘备想到这里,不由拿眼去看他
只见陈登仍是端坐在食案前,只刘备拿眼看他时,他抓起筷子,挑了根鸡肋,只吃也没吃,便即丢在了食案上,然后将筷子丢下
刘备脑子里一怔,鸡肋,鸡肋
刘备本欲伸手去接,突然迷茫起来,我到底要不要接这徐州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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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不放弃我,感谢
呃,宛南白衣兄问我,是否写到了瓶颈?我可以说,没有感谢鼓励
只是我现在这一阵子可能特别的忙,要在外面跑,便是不能很好再和以前一样每天六千了等忙完这阵子我再慢慢恢复好吗?希望大家不要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