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道:“正是看到先生你在昌邑走失,一时未归,刘都督很是着急想先生乃我大哥的令使,要是丢了,那就不好跟我大哥交代了,故尔命我来寻找先生不意正好赶到,这才没人刚才那厮截去”
李整、李典互相看了一眼,这些人都是刘备的人啊刘备也看出了他两的顾虑,赶紧扯住他两袖子,说道:“两位将军为我得罪典将军,看来曹操那边你们是回不去了如果二位信得过我,不若二位就暂时跟我去睢阳,我当力保二位……”
李整、李典一愣
李典赶紧打断他的话:“曹公与我等有厚恩,我等岂可轻易舍弃?”
刘备还没开口,张飞在旁早就红了眼,叫道:“原来你等也是那厮一伙的?是曹操的人?来来,你等过来,与我张飞斗个五百回合能在俺手上走到一百回合,俺张飞就放了你们”
刘备赶紧道:“翼德不得动怒如果翼德相信某,就将他两交给某”
张飞还要咕哝,被陈到扯到了一边
待他们走开,刘备拱手道:“二位不敢忘曹操厚恩,所以不愿弃曹而去,那是自然的只是,他曹操是什么人?他可是干大事的啊他能容你二人有背叛他的举动吗?今日二位如果不舍曹操而去,只怕祸在当下你们且想想,曹操与张邈的关系可铁了?去年曹操准备侵犯徐州时,他与张邈把手共誓,欲将家小相托可最后,第一个反他的为什么会是张邈?正是因为曹操之多疑,才让张邈心有不安,不得不反啊
不说别的,只说眼下本来灭我之口只用两位将军就可以了,可他曹操为什么还要派典韦过来?他不就是放心不过你们吗?现在典韦一旦回去,跟曹操一说这里的情况,曹操又会有什么想法?他会放过二位将军吗?再说,纵然二位将军不怕死,只是我念二位如此英雄,寸功未立,便即横遭刀戮之殃,实在惋惜,故不得不以实情相劝
其实,我也不瞒两位,我来昌邑前,便已受到刘玄德接见刘玄德当时便想留我下来为他办事,只是我念自己乃一世外之人,无心政治,这才婉言谢绝我所以劝两位去投刘玄德,也并非空穴来风一来,我是亲身所历,感刘玄德之仁厚;二来,我则是听到别人说起他的政绩,这才对这人特别好感听说他接手徐州后,很得百姓之心并且听说他为了得到贤臣猛将相助,曾经数次发下‘求贤令’,还为此专门建了一座‘招贤馆’想他如此思贤若渴之人,要是见到两位将军,必将受到重用两位如今路途艰难,何不趁此转而弃曹投刘,弃暗投明呢?”
李整脸色一动,皱眉良久:“曼成,你说呢?”
李典想了想,拱手道:“一切听大哥的”
李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刘玄德素有‘仁义’之名,我们也是有所耳闻,亦仰慕已久但……哎,还是不行啊”
刘备一愣,问他:“将军有何顾虑?”
李整叹了一口气:“无奈我宗族上千口都在乘氏,要是我和曼成投靠了刘玄德,只怕他曹操并不肯轻易放过啊”
刘备捋了捋须,说道:“乘氏现在尚在吕布手上,吕布他既然没对将军宗族怎么样,想他曹操想要加害只怕也没那么容易我看,暂时是没什么问题的,两位将军就请放心这样,这事就包在我的身上,我定能让你们满意怎么样,你们还有别的顾虑吗?”
李整赶紧拜谢:“只要有先生这句话,我们也就放心了”
李典也是跟着拜谢
刘备赶紧挽住他两手腕,哈哈而笑那边张飞见这里说说笑笑,实在弄不懂刘备便叫将动身回了睢阳到了睢阳,先将李典、李整二人介绍给了刘晔,交代说是刘玄德看重的刘晔自然不敢耽搁,好生招待刘备交代了这些,想到若想显出本身,那自己先得辞去,便跟刘晔说了自己要走的话
刘晔等坚持要款留,刘备笑道:“我有事还要去东平办理,不能逗留了正好刘使君这两天就要从东平那边过来了,他所托我的那些事,你们也正好问问我此去后,只求都督好好照顾我的这个顽皮徒儿,有劳了”又召来赵狗剩,跟他说道:“师父我要去东平那边办事,你就呆在这里,等见到刘使君,你就跟刘使君他去东平找我,知道吗?”赵狗剩这小子突然听到要离开师父,还真落了两滴泪不过,刘备稍微安慰,他也就答应了
刘晔见‘左慈’坚持要去,这才敬了杯热酒,赠了点银两,送他出门
刘备别了刘晔,出了门,在城东找了一家客栈一到客栈,先让店伙计打了盆清水来,要了面铜镜,便即关上了门他按照左慈的话,先换了衣服,洗濯了脸,在脸上抹了几把,等水干了,这才取个铜镜铜镜里,一个剑眉直挑,两眼炯然,两耳垂肩,脸色白皙,胡须短小的英俊小子出现在了上面
刘备抹着不起手的胡须,踮了踮脚,脚下有了一对圆头暖鞋,不再是原来那样打赤脚他又扯了扯衣服,衣服稠滑非常,而且暖重厚实,完全不是原来那副断袖破裳,把人冻死了都不知道的衣服
刘备取过铜镜,对镜笑道:“哈哈,这才是我刘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