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话换做其他人来说,我都会当作是一个笑话,毕竟这么单纯的人,恐怕这世上早就没有了,但若是林映雪说出来的,我却不得不去相信这话的真实性了。? ?? ?
看林映雪说话时的神态和眼神,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似乎带有着一种莫名的情绪,而我也居然被这种莫名的情绪所感染,拿着给林映雪买的糖葫芦的那只手就那么停留在了空中,甚至隐隐朝着林映雪伸了过去,似乎冥冥中有一种力量,让我将手中的糖葫芦送给林映雪。
但是,就在我的手快要接近林映雪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张起珊的笑容,刹那间我只觉得心脏猛地绞痛了起来,硬生生的将手又收了回来,低头三两口将那一串糖葫芦吃完,然后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咀嚼着口中塞得满满的糖葫芦,甚至都不敢转头去看林映雪此时是什么表情。
车子很快便再次开动了起来,我和林映雪谁都没有说什么,将车停到了家门口,一同回到了家中。
我妈见我们回来,热情依旧不减,立刻询问林映雪吃饭了没有,今天我们都去哪里玩了?而林映雪也是跟我妈就这么聊了起来,我见她们俩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完全将我晾在了一旁,而现在也是闲来无事,便独自一人出门,去找我以前的一些朋友打算叙叙旧。
在这个村子中,我有一群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虽然这些年见面的时间很少,但始终没有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大约一年前我过完年离开的时候,他们有的还在上大学,有的则在家中游手好闲,有的已经步入了社会,从家里走出来的我此刻非常想要见到他们,这群朋友过年的时候应该都在家里,如果他们明天有空的话,就把他们都叫出来出去喝点酒叙叙旧。
这群朋友中,和我关系最好的就是‘机长’,当然,这并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的外号,记得那是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几个人去他家找他玩,却现他一个人偷偷的在卧室里做着某种充满了青春气息的运动,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那么偷笑着悄悄看完了整个过程,然后突然出现,我依稀记得当初机长那震惊和欲哭无泪的表情,而从此以后,他就多了一个外号叫做机长。
也不知是因为那次我们的举动太唐突,还是因为他后天养成的性格,总之他的性格很随和,也经常会替别人着想,因此才会和我关系最好,平时我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
机长家离我家并不是很远,没走几步,我便到了机长家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机长的妈妈给我开门后认出了我,立刻邀请我进去吃饭,热情不减当年,而机长也是一脸兴奋的上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本来还在吃饭的他立刻放下了饭碗,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勇闯天涯’,便拉着我进他的屋子喝酒叙旧。
在看到机长的第一眼时,我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之前我爸跟我说的,用习惯动作和细节去观察一个人的职业,于是我也就鬼使神差的开始打量起了机长。
这一年没有见面了,机长似乎看上去胖了一些,而且他的腰背貌似也比以前弯了,右手手腕凸出的骨骼表面有了一层厚厚的老茧,这一看就是不经常运动,而且经常坐在电脑前玩游戏的结果,右手因为要操控鼠标,所以会经常和鼠标垫产生摩擦从而生出老茧。
很明显,这一年机长并没有出去工作,而是一直在家里玩游戏混日子。
我忽然现,其实这样做很简单就能够推测出一个人的职业,为什么以前的我没有这么做过呢?果然在观察细节这一方面,我做的还远远不够。
进入机长的房间,迎面扑来的就是一股浓郁的脚臭味,我也不是很在意,跟他一同坐在卧室的桌子前,一边喝酒一边聊聊这一年的事情。
果不其然,机长这一年并没有出去找工作,而是一直在家里啃老,本来我想要劝他早点收心找个事情做,但他却告诉我,其实他是在等一个机会,他表哥几个月前在乌鲁木齐承包了一片果园,等冬天过去开春的时候,他就去乌鲁木齐给表哥帮忙,到时候赚的钱绝对不是他此时上班能比的。
既然他已经有了计划,那我也只能祝贺他赚到大钱好请我大吃一顿,后来他也问起了我,也不知为何,我不想将自己加入特案组的事情告诉朋友们,便说我还在某个工厂上班,机长则笑着说等他在那边稳定下来,就把我介绍过去跟他一起干,有钱一起赚。
机长能这么替我着想,我心中自然很是感动,跟他又喝了一罐之后,我才直奔主题问道:“听说村子里最近有个什么诅咒,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我问起这个,机长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眼神左顾右盼,似乎在害怕什么一般,迟疑了好久才说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还记得我们初中的时候,一起去探险挖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