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看到,此时机长因为伤心过度,正趴在东哥的尸体上嚎啕大哭,完全不顾被东哥的鲜血沾染到他的新衣服,就那么紧紧地贴在东哥的尸体上哭泣。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觉得面前的一切都天旋地转,险些一下子没站稳跌倒在地上,我立刻仔细观察了一下站在旁边的小胖和猴子,他们二人的衣服显然已经穿了很久了,并不是在刚才换掉的,而他们二人的身上一些隐蔽的角落中,我也没有现任何血迹存在。
反观机长,他的衣服明显是刚刚换好的,甚至有些纽扣还没有系好,当然,这其中最让人可疑的,就是他此时正趴在东哥的尸体上哭泣,东哥身上的鲜血已经完全沾染到了他的衣服和皮肤上,也就是说,如果他就是杀死东哥的凶手的话,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证他了。
机长这一切异常的举动,都基本上可以让我将凶手彻底锁定在他的身上,可我却不愿意相信,那个永远都会为兄弟着想,永远都会倾听兄弟心事安慰兄弟的机长,会是杀死东哥的真凶!可眼前事实就摆在我的面前,就算我不愿意相信,也无法扭转这其中的因果。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异常,林映雪悄悄的将我拉到了一旁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事情?”
此时我心乱如麻正好想要找个人倾诉一下,便将我的推测以及刚才的结果跟林映雪说了一遍,林映雪对于机长他们并没有什么感情,直接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抓人吧。”
“怎么抓?唯一的证据都被他自己销毁了,况且这一切暂时只是推测而已,而且还没有搞清楚机长杀东哥的动机,贸然抓人,他一口否认,我们根本奈何不了他。”
林映雪用莫名的眼神看着我好半天后才说道:“确实如同你说的这样,但是你能保证,如果凶手真的是他,你会毫不犹豫的指认他的罪行吗?”
如果放在一个多月前林映雪询问我这个问题,我会犹豫很久都得不到答案,但是现在我已经变了,以前的优柔寡断早已离我而去,而我也是眼神坚定的对林映雪说道:“当然会了!”
我们在这边分析尸体的事情,而四周的村民们却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这几天所谓的‘诅咒’身上,况且东哥被吊在半空中的脑袋嘴里,也含着那一枚诡异的铜钱,这也正是村民们不敢靠近东哥尸体的原因。
不仅是村民们在议论,猴子和小胖也是不断的给我灌输‘诅咒’的事情,小胖更是将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的又跟我说了一遍,尽管和机长跟我说的没有什么区别,但四周的村民们以及猴子还是听的津津有味。
此时我的心思根本不在这所谓的‘诅咒’身上,而是始终盯着一直趴在东哥尸体上的机长,因为我一直想不明白,机长为何要杀了东哥?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那个小队长才又一次的回到了这里,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带着小梅和他的两个手下,而是带来了一个有些臃肿的小胡子中年人,据他说,这个中年人就是法医,而小队长进入房间看到东哥的尸体后,吓得再也不敢前进半分,简单的给我介绍了一下法医后,转身就逃出了房间不见了踪影。
这个法医还算是敬业,并没有对尸体感到恐惧,而是直接拿出了各种各样的工具对尸体开始进行简单的现场尸检,很快法医便得出了结论,东哥的死因是被类似于匕的利器割喉当场死亡,随后凶手用凶器将东哥的脑袋割了下来,挂在了房顶上,并且在东哥的口中放下了一枚铜钱。
至于死亡时间,和我推测的一样,大约是在十二点零八分左右,可是当法医说出这一连串检测结果后,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立刻转头问我身边的猴子道:“东哥的铜钱放在什么地方,你们知道吗?”
猴子摇头道:“我这都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怎么可能知道他把铜钱藏在什么地方?”
我又问了问小胖和机长,他们都说不知道东哥的铜钱藏在什么地方,那这就有点奇怪了,凶手杀人割头逃跑,总共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然而屋子里也没有被翻乱的痕迹,那么凶手是如何得知东哥家的铜钱放在什么地方的呢?就算凶手是提前潜入东哥家的,也根本无法在没有翻乱东哥房间的情况下找到小小的铜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凶手是知道东哥家的铜钱的具体位置的,也就是凶手一定在今天之前,来这里见过东哥,并且从东哥口中得知了铜钱在哪里!
想到这里,我立刻找到东哥的小姨问道:“阿姨,你还记得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里,谁都来过东哥家?”
东哥的小姨虽然不知道我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仔细想了想,说道:“我记得大概下午接近天黑的时候,彭飞(机长)他好像来过一趟,跟小东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