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乐贤妃倒也不是个糊涂人,见皇上过来了,便起身去迎接。
皇上看了他们一眼,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多礼,自顾自的走到亭中坐了下来:“你们也坐着吧。”
众人都坐了下来。
乐贤妃倒也没有犹豫,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皇上,臣妾今日是有一事想和皇上说。”
皇上看着乐贤妃道:“这么多年,子乐你到没怎么跟朕好好的聊过天,今日朕便和你聊一会。”
“多谢皇上。”乐贤妃一笑,眼睛轻撇梁贵妃,只见梁贵妃面色平静,这幅模样可比之前好多了,看来是有人教了她如何做表情。
“臣妾其实是想跟皇上要两个宫女。”
“宫女?怎么手下的那些宫女照顾的不好?”
“不不,不是,臣妾只是偶尔看见那两个姑娘,实在是很喜欢,这才想问皇上要来。”乐贤妃说道。
皇上略有疑惑的看着她,帝王者的思虑,总是比别人多得多。
陈华英见状赶忙说道:“不知乐贤妃说的,可是那姐妹两?华英记得有一位似乎是叫临京,听下面的宫女说,这两个宫女被欺负的倒是厉害,昨夜就不见了,不知是不是被娘娘带走了。”
很显然,陈华英是在帮乐贤妃。
乐贤妃倒也是个明白人,自然是知晓陈华英的意思,点了点头道:“昨夜吃的多了,就出去转了转,恰好见到那两个宫女被欺负,就将他们带在了身边,想想这么做确实有些不妥,所以今日早早的就来请示皇上。”
皇上的手落在桌面上,轻轻的敲打,良久道:“爱妃身子不好,是需要多些人照顾,无非是两个宫女,你要便要了去。”
对于皇上的好说话,他们俩是有些诧异的,乐贤妃赶忙起身朝皇上俯身作揖:“谢皇上。”
待乐贤妃与陈华英都走之后,梁贵妃这才没忍住,十分不解的问道:“皇上,你为什么这就答应她了。”
“她既然想要,便给她。”皇上浑浊的眸子,十分的深邃,旁人根本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可是皇上,您忘了,她是四皇子的母妃……”梁贵妃还没说完,只见皇上转头瞪了她一眼,她吓得赶忙闭了嘴。
“朕要看看,她究竟有多喜欢那两个宫女。”听到皇上说了这句话,梁贵妃瞬间明了。
她既然是四皇子的母妃,那么对于现在的皇上来说,他不论再喜欢乐贤妃,心中都会有隔阂,而现在这种特殊时期,她却突然跑来想皇上要人,想这种在各种勾心斗角下生活至今的皇上,怕是不用动太多脑子,就能猜到她们的一二分心思。
既然如此,那么他便看着,究竟是乐贤妃厉害,还是他厉害。
乐贤妃虽然将人要来了,只是她看见了皇上的眼神,那种眼神充满着不信任与怀疑,这种时期这种举动着实让人怀疑,看来未来还得好好的下一番功夫。
想到这,乐贤妃的脚步越发的快,等到了露华宫,直接将临京与君言叫道寝宫内。
她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最终将视线落在了临京的身上:“你跟本宫说,有什么东西时可以证明你的身份的?”
临京摇头:“奴婢也不知,只是他们都说我是公主。”
“无东西可证?”乐贤妃皱起眉头:“这可如何是好?”
临京想了想,从脖子里掏出一把银色的长命锁取了下来,锁不大约莫一个大拇指的宽度:“娘娘这个长命锁打我有记忆以来就带在我身边,不知道是不是有用之物。”
乐贤妃朝她招手:“送过来。”
临京这才将手中的长命锁送了过去,乐贤妃握在手中打量,随后摇头:“不行,这个上面没有任何标志。”
见此情景,临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君言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说道:“娘娘,物证没有,我们有人证啊,临京若真是公主,那么照顾她的奶奶,必然就是当年失踪的嬷嬷,将她带进宫来作证不就好了。”
是啊,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人给忘记了。
“备纸笔。”
万俟子歌说过他有隐卫在宫中,这宫中的人,她都信不过,这封信只能由这个隐卫来送。
洛府,万俟子歌看完信后,立刻将信给烧了。
玉禾问道:“信中说什么?”
“乔令在哪?”
“在院中练剑。”玉禾说道。
万俟子歌点了点头走出去,见乔令刚收剑,便叫道:“令儿过来。”
乔令听到万俟子歌的声音后,立刻跑了过去:“去将抚养临京奶奶的那个人带到府中保护起来。”
“可我不知道是谁啊!”
“我知道。”清禾挺着大肚子走了过来:“我跟你一起去,她应该还认得我。”
玉禾走了出来,看着清禾的样子还是有些担心:“既然如此,我们三个一起去吧。”
万俟子歌看着这三人,无奈:“只是接个人。”
“无妨,就当我们出去游玩一番了。”玉禾朝清禾走去,挽着清禾的手对着万俟子歌微微一笑:“你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万俟子歌最受不了这样的玉禾了,只能无奈的点头:“去吧去吧,早去早归。”
备了马车,三人朝城外走去,城内暗潮涌动,城外倒是十分的安静,他们一路按照清禾的指引走到了临京的旧居。
烟囱内还冒着青烟,清禾下了马车,便朝那里走去,刚走到门前,她就觉得有些不对,乔令看着他们说道:“屋里有别人。”
“敌人?”玉禾问道。
乔令摇头:“先静观其变,我们先进去再说。”
清禾点头:“我去敲门。”
敲门声响起,屋内半天没有人反应,清禾眼珠子一转便喊了起来:“请问有人吗?我们是来借宿的,刚看见令舍青烟缭绕,来此问问。”
这时屋内才有脚步声,开门的时一个男子,身材不胖不瘦,但是看气息确实是个习武之人:“姑娘是要借宿?”
“是啊。”清禾一笑道:“小女与母亲和丈夫从蓟州赶路到这里,实在是太累了,身上盘缠也没了,大哥你看,这天也快黑了,不知可否接我们休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