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瞬间的微怔，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身子稍稍往边上一闪，堪堪避过斩妖剑。

云萱皱眉，不甘心地继续施力控制着斩妖剑，于是飞出去的斩妖剑又“嗖”的拐弯，剑身在空气里划开一个好看的弧度后迅猛地向白芍方向奔赴而去。

这次的白芍避犹不及，只觉得面上一凉，微微刺痛。

白纱轻盈的在空中打了个旋，继而落在雪白的地上，白芍眼珠突起，在脸上的皮肤浮肿通红，被斩妖剑擦过的地方划开了道细小的痕，有抹猩红在往外涌。因为生气，额头青筋尽显。

云萱微眯着眼这才看清对面的人，丑恶的嘴脸联系起他往昔犯过的罪孽让她忍不住一阵反胃。

倘若是以前，她一定会觉得人家很可怜，会同情，可一想到林晨，云萱就恨得牙痒痒，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可恶的人？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冷脸看着白芍时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白芍，这些年来那些该死的人类就是这样的目光，原本隐匿起来的自卑感又突然间倾巢而出。

身体里有一根弦崩坏了，白芍握着画轴的手不由得重了三分力道，骨节之间嘎吱嘎吱直响，目露凶光，周身戾气笼罩。

“自不量力！”他抬手用指腹抹去脸上的血迹，突然一个箭步，瞬间来到云萱的前面。抬手就是蓄满力量的一掌。

云萱猝不及防地被重重一击，抬眼时只看见他阴冷的笑容挂在脸上。眼睛再往下看到的是白芍手里紧握着的卷轴，她恍然间如大梦初醒。

云萱不堪重负，瘦小的身子摔出去老远，好像有东西正从胸腔里往上涌，“噗——”她终于一口鲜血吐在雪地上，猩红的血铺染开来，妖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