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果酒下肚之后,二人脸上均有些泛红。
郭潆心呵呵笑道:“姑姑,我的酒量有些浅也就罢了,怎么你也不擅饮酒。”
莫离端着酒碗晃了晃,笑道:“别看你姑姑我不擅饮酒,但是这个果子酒还是醉不倒我的。这洒闻着烈,实则不醉人,即便是你双颊通红,也不会醉的。”
郭潆心一听不醉人,又抬碗喝了一口,也不知道绿萝在哪里弄来的这个洒,其实味道就和现代的香槟差不多。
“说起喝酒来,你姑姑我也是自小喝到大的。”她略有感慨地道:“当年我六岁便跟着师傅上山修炼,因为年纪小,常常因为想念家人而偷偷抹眼泪,师兄为了哄我,总是想着法子弄些好吃好玩的给我。后来有一次在师傅的寿宴上因为初尝果子酒的味道,便从此喜欢上了。”说罢,她干笑了两声,“后来就缠着师兄讨要这果子酒,当时也不知道师兄哪来的本事,竟然一连给我弄了七坛果子酒,而且每坛的果味都不尽相同。”
“姑姑,你师兄待你真好。”
郭潆心目光微闪,心下想着,怪不得莫离姑姑花了几年的时间在外寻找碧眼银鳞兽为她师兄制衣,原来这二人小时候便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且听来交情也非一般。
“师兄待我是好。”莫离点点头,“只是我生性顽劣,不但修炼不用心,而且总是给他闯祸。后来我才知道那果子酒是师兄从师傅的酒窖里偷来的,师傅知道此事后动了雷霆之怒,让师兄好一顿受苦。”
郭潆心突然就明白了。看来这莫离姑姑四下寻找碧眼银鳞兽为她师兄制衣,也不只是师兄妹的情谊,估计早就对她那个师兄情根深种了吧!
“姑姑,那后来怎么样了?”
莫离灌了一口酒道:“后来师兄的功力很是精进,在众师兄中是最出类拔萃的,师傅仙逝后,他自然是接了师傅的衣钵,其它一些师兄也都在各自的地方大放异彩。”说罢,她悠悠叹了一声,“唯有我,心思总是不在修炼上,不但修炼上没有什么精进,就连在收徒弟上,也是一无所获。几年前我和师兄们重聚山上,师兄们都带着自己的得意徒儿,我身边却还是空空一人,叫师兄们好一阵笑话。当时我就想,我不鸣而已,一鸣惊人,那些个资质一般的人,我即便是收了,也没有师兄的本事,将徒弟调教得好。但我若是收了一个根骨极好的,那可真叫师兄羡慕了。”
郭潆心静静听着,大致也明白了七八分。
虽说莫离想收自己为徒,有着几分和师兄攀比的意思,但是她今日能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倒也是磊落得很。
不用说,姑姑此行的目地就在于此吧!
“姑姑,其实我对修炼之事知之甚少。而且心里也没什么强烈的念想,似乎就是修炼也行,不修也无所谓。再者,我上有父母双亲在,若是拜师之事总要他们同意才可。”想了想又道:“姑姑有所不知,潆心能活到今日全靠着母亲用命呵护着,我总不能做了违背母亲心意的事,让她伤心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