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流苏姑娘已经明白他们几人来此肯定另人目地,索性郭潆心也不想绕那不必要的弯子,这件事情若能来个直截了当反而好办了许多。
“绿萝,你和伽南到门口看着点,别让人偷听了我和流苏姑娘的谈话。”
“是,小姐。”
郭潆心见绿萝应了一声后,使和伽南移步到了门口,这才转身将衣物轻轻放到了房中的圆桌上,而后转回身很是淡定地看着眼前这个清瘦优雅,脸上似带着些许淡淡忧愁的女子。
白天在外面本来是见过一次的,当时人多得挤来挤去,也只是粗粗看了几眼。现在如此近距离地细看之下,这才发现这位流苏姑娘还真是另有一番神韵。
清瘦,白净,声音干净且轻柔,脸上的表情总是淡淡的。若说得夸张一点,倒是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郭潆心在观察流苏,同样流苏也没放过她。
和郭潆心相比,流苏是个成年人,且生活在这种烟花复杂之地,自然要比郭潆心经历的多一些,性子也沉稳一些。
然而在郭潆心的目光注视下,流苏却觉得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那目光明亮又毒辣,似是晌午时分从窗**进来的阳光,无孔不入,又让人无处可逃。
“这位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这便说吧。”流苏将目光自郭潆心脸上移开,自梳妆台边缓缓起身,走到圆桌前,又示意郭潆心同自己一道坐下后,目光又在郭潆心脸上流连一番,不禁在心中感叹。眼前这样的女子才叫真正的美人,蓓蕾未开的年纪就已经有了这般姿容,若是到了二八年华,那岂不是真的要倾国倾城了!
这边郭潆心莞尔一笑,倒也没和她客气,一边移步坐在圆桌前,一边开门见山道:“流苏姑娘,我既来找你,就不说那些弯弯道道的事儿了,我们直截了当如何?”
流苏摸起桌上的茶壶倒茶,淡淡道:“如此甚好。”
“流苏姑娘可想得那三日后的花魁之选?”
流苏倒茶的手突然顿了一下,纤纤细眼突然放大了许多,抬眸盯着郭潆心,思虑片刻才道:“这个已不是什么秘密,想必如今云荒城中已经有过半的人知道了这楼里在举行花魁比赛,而我也参与了。”
“嗯。”郭潆心点点头,对她的坦白颇有几分欣赏,“若我没有看错,流苏姑娘也不是那喜好抛头露面之人,平日在这楼里也只是抚琴唱曲为生,并不像其它女子一般……”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流苏的表情变化,见她也没什么反感之色,便大着胆子继续说下去,“想必此次流苏姑娘要得那花魁之名也是另有隐情吧!”
流苏将倒好茶的茶碗推到郭潆心面前,淡淡道:“我也不管你来找我是何目地,但也不想隐瞒什么。实不相瞒,我确不是为那花魁之名,我为的是那三百两银子。”端着茶碗轻轻抿了一口又道:“你若是那贾六爷差来的人,你大可以回去实话实说便好。”
既然是为了银子,那就好办了许多。
“我不是那贾六爷的人。”郭潆心也端起茶碗浅尝了一口,“我与流苏姑娘素不相识,与那贾六爷更是没有交集,我此番前来是想助姑娘一臂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