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幼谦看了一眼小壶,挠头道,对不住哈,昨晚吃饺子要的醋,我跟茶壶弄混了,美女捕头别生气,不要吃醋。有件事,还得请美女捕头帮忙啊。
陈清扬道,有屁快放。
张幼谦一楞,这样也行?咬牙咧嘴,噗,放了一个屁,然后一脸轻松样子。
陈清扬恼羞成怒,一拳打过去,张幼谦早已不是当日阿蒙,闪身躲过,说我一直忍着来着,是你让我放的。陈清扬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说赶紧滚出河间府,别让我看到你。
张幼谦嚷嚷道,你看,女人一旦上了年级,脾气就越发大了。 陈清扬闻言,又进来,拔出罗刹刀,你再说一次?
张幼谦嘿嘿笑道,我是说,女人越是漂亮,脾气就越大。
陈清扬说算你识趣,姑奶奶决定给你个机会,让你请客吃饭。
吃什么?
吃鸡`吧。
张幼谦说大姐你口味真重,我还是童子身呢。我决定让苏大捕头来行不。
陈清扬凑到张幼谦脸前,吹了口气说,行啊,你俩一起都没问题。
我和张幼谦吓得落荒而逃,张幼谦虽是花花公子,但是在陈清扬这种小寡妇身上,是讨不到任何便宜的。
下午,我俩从河间府借了两匹马,踏上了回京之路。
我俩一边赶路,一边分析贡银被抢之案。按照一般逻辑,谁在其中受益,谁的嫌疑最大。
这件事直接影响了徐阁老学生赵行德入阁,表面上是徐玉甫受到了损失,而且其一儿、一女也牵涉进来,若要说是寻常栽赃嫁祸,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手段未免也太低劣了吧。
莫非是徐玉甫自泼污水,故意如此,好引起皇帝疑心,从而占据优势?但牺牲一个内阁盟友做代价,这未免损失也太大了吧。
那恰好出现在现场的狼刀,更让这个案情变得扑朔迷离,宋驿丞一把年纪了,有些老糊涂了,也不知他看到的又是些什么人了。若是军方也参与了这件抢劫,这个案子就热闹了。
忽然,脑子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时,张幼谦也仿佛有所发现,大叫起来。
我俩对视一眼,齐声道,冯宝?
我们一直在寻找作案动机,找谁是最终受益者,然而却忽略这个事实。
案发现场,我们赶到驿站时,地上尸体遍地,却没有发现冯宝尸体。
那么,冯宝究竟是被掳走了,还是亲自策划了这个事件?他是江南织造局冯零感的干儿子,而且是贡银押送的监工,其中还有江南织造局给内廷的十万匹苏锦。
要是他策划劫银,那不是亲自断送自己前途嘛?无论怎么分析,冯宝也没有作案动机。
张幼谦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回京城,还是待在河间府?
你说呢?
我听你的。
我说好吧,不是有人说嘛,从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陈清扬不让我们去管,那我们就偷偷摸摸的调查吧,反正回去也不差几天。
我俩做了决定,改道前往四平驿,准备从案发现场从头梳理一遍。
抵达四平驿时,已是傍晚,我俩发觉有些不对劲,驿站内的土狗一直叫个不停,翻身下马,来到后院,却见院落之中,零星洒落了一些人的残肢断手,我粗略数了下,有十二只。
张幼谦分析道,这门是锁着的,这种门一旦锁上,必须用钥匙才能打开。
我点点头,没毛病。
张幼谦又道,院子中的十二只断手,目测不是来自同一具尸体。
我一脸懵逼看着他,道:张大神捕,你确定不是走后门进六扇门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