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脸色一僵,满脸的肥肉如同冻住一般,支支吾吾道,金姑娘今日身体有恙,谢绝见客。我们这两日新进了一批姑娘,要不几位公子换个口味试试?
张幼谦说你耳朵不好使吗?
就在此时,听到不远处一个房间内传来茶杯破碎的声音,李牧歌对此处颇为熟悉,指着那房间道,金如意在那个房间。我们硬往里面闯,老鸨子喊道,将他们拦下!
几个彪形大汉从暗处出来,拦在过道中央,施展擒拿功夫,伸手要扣住我们。我与张幼谦岂会放在眼中,真气微吐,将众人穴道封了,几人如泥塑般,站在原地不动。
老鸨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你们可别后悔。
三人冲了过去,推门而入,地上一个酒杯摔碎,床上一名红衣女子目光涣散,脸色发黑,显然是中了剧毒。李牧歌见状,痛道,如意姑娘!
那红衣女子见到李牧歌,惨然一笑,李郎,如意也是被逼的,如意对不起你。
李牧歌心早就软了,说你怎么这么傻?
我打量着房内,房间内有两个酒杯,地上有另外一人脚印,很显然,金如意是被人投毒,而不是畏罪自杀的。不过看李牧歌如此模样,我决定不说出真相。
金如意的尸体在李牧歌怀中慢慢冷了下来,由于是中毒而死,原本姣好的容貌变得有些扭曲,李牧歌将她拥在怀中,良久不肯放下。
他看了眼跟进来的老鸨子,吼道:是你们逼死了如意!
老鸨子一脸漠然,说,是你自己逼死了她。
李牧歌气的浑身发抖,强词夺理!
老鸨子冷笑道:你们若不来,她本明日就可离开松鹤楼,可是你们却来了,活活逼死了她。来来来,李公子,你来跟奴家讲一讲,这笔账,凭什么算在我们头上?又怎么能算在我们头上?
我听得不耐烦,上前一脚,将那老鸨子踢出了门外。她那肥硕的身体,直接撞烂了一堵墙,落在大厅之内。那老鸨子仰面翻腾了几下,口中咿咿呀呀说了几句不清楚的话,昏死了过去。
有娼妓在楼上喊道,来人啊,杀人了!
没多久,数十个护卫涌入了三楼,将我们围的水泄不通。
为首的正是那赌场头柜,他面无表情的望着我们,道,朋友,要撒野来错地方了吧?
我说你们想怎么处理,划条道儿出来吧。
头柜道,你打伤了我们鸨儿妈,你以为还能善罢甘休?留下万两银子,自断一臂,然后趴着滚出松鹤楼。
张幼谦看了一眼老鸨子,道,怎么还没死?
上前补了一脚,却听一声杀猪般的凄厉声响彻夜空。
原本喧哗的松鹤楼顿时安静下来,张幼谦挑衅的望着头柜,说,银子在怀中,胳膊在肩上,我倒想知道,究竟是我们趴着出去,还是你们松鹤楼趴在地上。
张幼谦问我,准备好了嘛?
松鹤楼后台实力强大,今天晚上这大闹一场,恐怕京城之中又多了一个强敌。不过,事情已到了这个份上,再认怂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将李牧歌拖起来,叮嘱道,跟紧一点。
松鹤楼的护卫人多,但多数是靠狠劲儿混江湖的,真正的武林高手并不多。
接下来的半炷香内,整个松鹤楼处处哀嚎声。对方人多,我们也无心恋战,一出手便是狠厉的招式,就算不能一招毙命,也用最快的方法让对方丧失战斗力。
一时间,松鹤楼内断肢横飞,鬼哭狼嚎。
本来那些前来消费的客人,一看形势不妙,连账也不结,纷纷跑了出去。
我们从三楼打到二楼,从二楼打到一楼,当从一楼门口走出时,整个黄鹤楼除了赌场那头柜,已没有再能站着之人,那头柜虽也是江湖狠辣人,但哪里见过这种不计后果、不要命的打法?
他双眼空洞的望着我们。
张幼谦问道,请问,我撒野找对地方了嘛?
他伸手一推,那名头柜仰面直挺挺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