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幼谦气的鼻子都歪了,对着墙外骂道,哪个孙子,有本事来六扇门里聊两句,看小爷不弄死你。
谁要弄死我啊?
话音方落,吕仲远背着手从门外走了进来,脸色铁青,看着张幼谦。我说那纸条上的字比较眼熟,原来是大掌柜写的啊。
张幼谦连忙道,嘿嘿,原来是大掌柜啊,您可真幽默,别说哎,我还真没想到连大掌柜也是爱狗人士。吕仲远说你算什么爱狗人士?
大掌柜您别这么说嘛,我们都爱狗,只不过表达爱意的方法有些不同罢了。
吕仲远怎么理会他胡诌,甩了甩手,说,你小子今儿老实呆着,在四处捣乱我关你禁闭。张幼谦连忙捂嘴不说话。
眼见吕仲远走远,老孙头叹了口气,说狗肉是没得吃了。我说没了张屠夫,还吃不了带毛的猪不成?张幼谦问还有什么办法?我嘿嘿一笑,跟我来!
自从七扇门物业变成特别行动小组后,六扇门又成立后勤部,将原先七扇门的一些后勤保障职能接手了过去。我带着张幼谦来到后院看守信鸽的地方,这里的看守是老李,眼花耳聋,而且嗜酒如命,来到时,正抱着酒瓶子在打盹儿。
刚来六扇门时曾偷吃过陈清扬的信鸽,所以对这里比较熟悉。当年为了打造快速通讯系统,六扇门花重金驯化了一批信鸽,实现了陆空信息一体化,这飞鸽传书系统,在当年六扇门扫荡江湖时立下了汗马功劳。
如今有些荒废,信鸽喜群居,出去溜达一圈,经常带回一批野鸽子,饲养这些没训练过的鸽子成本太高,既然供不起它们吃,那就不如被我们吃。
刚到门口,听见鸽子扑翅声,紧接着一只飞鸽从院中飞了出来。我发现这只鸽子,连忙弯腰捡起一块石子,扣在手中,张幼谦喊道,我来!
嗖!
打歪了!张幼谦怒了,一连射出两颗石子,都没有打中。他学艺时间较短,内功招式可以速成,可是眼力火候手劲儿跟我这种盗圣门专业出身的相形见绌了。他摆了摆手,说还是你来吧!
望着飞出几百米的信鸽,我翻了翻白眼,就算你给我巴雷特,我也打不下来。
张幼谦说你不懂了吧,在准备开枪的时候,手腕突然急速抖动,给枪一个水平方向的加速,是可以让子弹拐弯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枪斗术。
我白了他一眼,说得了吧,你以为我不看神剧啊,这叫脱靶。
张幼谦晒然道,看来我有必要给你普及一下马格纳斯效应了。
我指了指肚子,我想听,肚子可不想听。
刚一进门,正看到陈清扬站在院子的鸽笼面前。我打招呼道,美女捕头也在啊。你来干嘛?陈清扬看到我们,神情有些仓促,未等开口,张幼谦道,莫非你也是来偷鸽子吃?
陈清扬一愣,笑了笑,说是啊,听说鸽肉大补,这不想弄只来烤着吃嘛。
张幼谦一拍脑门,说你看咱们都想一块去了。说着来到鸽笼面前,挑了一只又肥又大的鸽子,送给她道,陈捕头,吃这个!陈清扬摆了摆手,说,算了,我减肥,你们吃吧。说罢匆匆走了。
等她走后,我问张幼谦,你没觉得刚才小寡妇有些奇怪嘛?若是往常遇到这个情形,以她性格,会怎样做?
张幼谦眼睛一亮,肯定是说关我们屁事啊!是有些可疑,今天她竟然主动给我们解释原因,这不是她的风格。说到此,他忽然道,你不会是怀疑她是内鬼吧?刚才那只信鸽也是她放出去了?
我说无凭无据,不要瞎怀疑。
话虽如此,我却留了心眼。
刚顺了三只大信鸽放在怀中,就见谢文良也来到了鸽院,他看了我们一眼,你们也在这里?张幼谦嘿嘿道,谢捕头,您这是?谢文良说没事,今儿当值,我来看看鸽子。咦,怎么少了四只?
我连忙道,估计是觉得这里闷,出去散步了。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啊。
谢文良点点头,我俩如释重负,连忙出去。
咕咕!
三只鸽子不安分的叫了起来。
谢文良听见声音,喊道:等等!你们怀里是什么?
张幼谦做贼心虚,老实道,鸽子。
我说谢捕头别误会哈,其实事情是这样子的,刚来路过这里,听到有几只信鸽声音有些沙哑,检查一番后,发现得了禽流感,为了不传染其它鸽子,我们果断采取措施,带走他们。您不知道,这病毒厉害的很,得放在火上烧烤,才能防止扩散。
谢文良怎会不知我们打的小算盘,没好气道,鸽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