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花道,您想吃面?烙饼?还是包子?
刁婆婆道,吃烙饼。
那您想吃全熟?七分熟?还是三分熟?
五分熟。
那您想要甜的、咸的,还是齁的?
来的路上,李荣花告诉我们,光做一顿早饭,刁婆婆就能挑出一堆毛病来,张幼谦建议下次做饭,那就一次问个清楚,到时候她找不到理由,也就没法跟你发火了。
果然,刁婆婆脸色有点难看,她故意刁难李荣花,看样子是想找机会发火,揍她一顿。只见她冷着脸道,看起来是甜的,闻起来是咸的,吃起来是齁的。
李荣花点点头,那就做成糖三角形状,外面涂上点盐,里面放咸鸭蛋。
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刁婆婆本想刁难她,可是李荣花多了个心眼,问的明明白白,于是刁婆婆大怒,上去就是一巴掌。
李荣花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道,婆婆,您打儿媳干嘛?
刁婆婆怒道,让你生不出儿子!
我心中暗叹,这年头,生不出儿子竟成了一种原罪。张幼谦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刁婆婆骂道,老娘我教训儿媳妇,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外人多嘴了?李登云,你说我打你媳妇,打的有没有道理。
李登云连忙道,有道理,娘教训的很对。
这李登云对刁婆婆的惧怕丝毫不逊于他媳妇,他性子懦弱,对母亲唯命是从。在大明朝,像他们这种家庭,母亲太过于强势,一般来说儿子都会变得性格懦弱,这几乎成了一种通例。
刁婆婆愤愤不平,指着李荣花,道:人家一只鸡吃一年糟糠还知道下二百个蛋呢,你倒好,吃了刁家六年白米饭,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我说老太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生男生女,可不能全怪儿媳,这玩意儿是由男人说了算的。这是有科学道理的。
刁婆婆看了我一眼,冷然道,你跟我讲科学道理?好,老身跟你掰扯掰扯。人体有二十三对染色体,其中决定性别的是XY染色体,要是XY染色体,那就是男孩,要是YY染色体,那就是女孩。登云他提供了X、Y染色体,剩下的就看这个小贱人选哪一个了,你竟还跟我讲是男人说了算?
我顿时哑口无言,捅了捅张幼谦,你倒是说两句啊。
张幼谦一脸无辜,这么深奥的理论,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畴了啊,不过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刁婆婆冷哼道,老娘可是进过琅琊阁观书的人。
张幼谦赞道,那您看的一定是《人体的奥秘》。
刁婆婆没理他,对李荣花道,愣着干嘛,还不去做饭?
张幼谦也劝道,你婆婆发火,你也别放在心上,你想想啊,今年你才十八,你婆婆都快五十了,没几年蹦跶头了,再忍几年等她嗝屁了,你这面团丈夫,还不被你拿在手里随便揉捏?别说包子、烙饼,就是弄成肉夹馍,以你多年来的斗争经验,还不分分钟的事儿。
李荣花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儿。你们放心,我再也不会寻死了,我要好好活着,一顿三碗米饭。
刁婆婆说我们李家可不养不下蛋的鸡,登云啊,村西头的翠花,胸大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而且还做的一手好酸菜,我看实在不行,就娶回家当个二房吧。
李登云满脸不愿,娘,翠花一百八十多斤,如狼似虎,力大如牛,就我这小身板,恐怕经不起她的蹂躏啊,还不把我压成照片啊?
我一旁观瞧,刁婆婆一家以她为主,儿媳妇受气包,儿子又没脾气,问题的症结就是儿媳生不出儿子。中午就要琅琊阁比武了,我还正愁怎么对付她,忽然灵光一现,心中有了主意。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我们这些外人呢?三人争吵,乱作一团,我们无意纠缠,于是告辞。一路上,他俩见我不说话,问,你在想什么呢?我问李长陵,李兄,咱们琅琊阁有没有药房?
李长陵傲然道,你可知咱们琅琊阁以什么著称嘛?奇珍异草,灵兽飞禽,只要你能说出名字来,咱们这里就有。
张幼谦说你也太吹牛了吧,那来二斤铀,弄个原`子弹,什么刁婆婆李婆婆,统统弄死。
我说你别插科打诨,我有正事儿呢,还有不到两个时辰,下午比武,能不能进决赛,就看此一举了。说着,我提起笔,写了一个方子,让李长陵帮忙准备。
张幼谦问做什么用?
我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了中午,李长陵才匆忙赶来,递给我一个药包,说你方子上的东西,差不多都配齐了,只是还差一副药引子,可能有些麻烦。
我说到时候我来想办法吧。
三人连午饭都没吃,来到琅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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