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道,这种手法,三十年前我曾经见到过。三十年前,金陵也曾出现过类似女子失踪被杀案,手段血腥,据说凶手是一个人形的白毛怪物,后来被江湖中人赶出了金陵。想不到,如今他竟又回来了!
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白宠!
当年被慕容白云以药物控制了心神的青城掌门青灵道长。去年我与谢君衍,也是被它掠走,只是不知为何,并没有杀死我们。我们趁机从桃山内部逃脱之后,也就没有追究过此事。
不过,此事极为蹊跷,我并没有当场说出来,还是找机会再去桃山探查一番再说。
收队之后,我们连夜开会讨论。
张幼谦不满道,最近女眷失踪案,在金陵影响恶劣,连江浙巡抚都过问了,责成闵大人限时破案,这等关键时刻,诸葛烧饼来这么一出脚底抹油,真是不厚道啊。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这种案子,到了这个层次,已不是破案与否的问题了。诸葛烧饼想方设法将这件事与闵秋叶与江湖司身上推,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本来金陵同知这个职务,要不是闵秋叶空降,早就落到了诸葛烧饼头上。如今金陵城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巴不得破不了案,最好是把闵秋叶贬职赶出金陵。所以这个案子,诸葛烧饼那边表现得极度不配合。
闵秋叶却道,我倒不是怕被上峰责备,而是为这些苦主愤愤不平。要是能抓住凶手,就算丢了这个乌纱帽,那也值得。反正我算看透了,这个官当得也没什么意思。
我说闵大人别这么说,金陵百姓需要你这样的官,大明朝需要你这样的官。
闵秋叶苦笑,可整个官场貌似不怎么需要我啊。不过,反正也当了三十年官了,我性子也就如此了改不了了。常言道,身在公门内,必定好修行,我不求济世天下,只能在有限的能力之内,为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实事了。
这个倒是实话,听说闵秋叶性格刚直,三十年前已当上了成都通判,可这个位子一干就是三十年,每三年大比,次次为上中,然而却一直没有提拔起来,这与他不懂逢迎的性格有很大关系。去年他从成都调到金陵,就是因为法办了一个藩王,在蜀中呆不下去了,才被朱润泽给调了过来。
我说,大人能如此想,也是百姓之福分。
闵秋叶走后,我让江南、刘三斤等人也都回去歇息了。张幼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来,苏大人,说说你的想法吧。我见你一副欲言又止、欲拒还迎的样子,就知你憋了不少话。
我说,这件事与冥界有关,而且我与那个白毛怪物打过交道。
张幼谦奇道,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我将与谢君衍被白宠劫走,在桃山内发生的事情,跟他简单说了一遍。
张幼谦说,这么说来,这个白毛怪物,你倒不好出手了。若真论起来,这白宠还是你跟谢君衍的媒人哩!
我没好气道,有点正经没有?你要是兄弟,咱们就去那桃山探查一下,若真是白宠杀人,以我们如今实力,要制服他并不是问题。
张幼谦忽问,你想过没有?既然这苦主是信了什么无上道,那这白宠肯定不是一个人,要是真的与冥界有关,背后恐怕还有更危险和未知的力量。你做好与冥界为敌的准备了嘛?
我大笑道,我们不是一直在与冥界为敌嘛?无论是你师父柳清风,还是传我剑法的秦三观,既然我们都上了这艘船,那就同舟共济吧。管他什么英雄盟,什么冥界,你我兄弟联手,统统碾为炮灰!
张幼谦道,照这么干,将来要选武林盟主,我第一个投你票!
我说别整些没用的,有月票先来两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