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这么久,竟然还是找不到马?”,阿紫不满道:“真是一群废物!”
不平道人回道:“大理居于南方,本就不产马匹,连骑兵都少的可怜,而且最近6凉州的官府下了官文,说是暂借入境的一切马匹……仙姑可能不太清楚,大理国内的江湖门派都和大理皇室关系和睦,向来唯命是从,这个……”
这话明着是向阿紫说,其实是讲给一旁的风萧萧听。,
“那算了!”,风萧萧失望道:“弄几头毛驴来也行。”
“这没问题。”,不平道人松了口气,侧身一招手,道:“已经准备好了。”
待人牵来了十几头毛驴,风萧萧挑了三头看着健壮,品相不错的黑驴,和阿紫一人骑上一头,最后一头则放着玄铁剑和行李,然后晃晃悠悠的远去了。
哪知才行不到二十里,日头刚落,负着淄重的黑驴忽然四蹄软,身子摇荡起来。
风萧萧斜眼一瞥,伸手横勒缰绳,翻身而下,皱眉道:“口吐白沫?这驴被人下药了?”,转眼间,他身下的毛驴前蹄软,往前伏摔。
阿紫惊叫一声,叫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话音未落,她那头毛驴痉挛似的开始打起摆子。
不过片刻功夫,三头毛驴像是突得急症,一一抽搐着倒下,有气无力的四蹄扑腾,负载背上的行李包裹掀翻了一地。
风萧萧转目打量几眼,暗暗疑惑道:“难道是不平道人和卓不凡两人搞的鬼?他们不想让我走?不太可能吧!”
一旁的阿紫不住跺脚。脸颊怒红,骂道:“该死,该死。他们真该死!”
风萧萧沉默了一阵,俯身将散落的包裹拾起,道:“走吧!”
“好,这就回去,好好的收拾他们。”
“不,我们继续西北……”,风萧萧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冷道:“我要走的路,谁人可阻?”
阿紫瞅见了这道目光,话语顿绝,仿佛被人灌下了一大瓢冰水。往日的机灵全被堵在喉咙里,冰在胸口中。
呆站了好一会儿,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想道:“乖乖。从没见过他这么大的煞气……不管是谁使得坏。你要是还敢来……那就真的好玩儿了。”
天色见沉黑,半空浮清月,两人失了代步之畜牲,自然错过了宿头,只得在野外生篝火、起营棚。
风萧萧闷不吭声的拨动着火苗,脸色被火光印的明暗不定,显得很是阴冷。
阿紫耸搭着脑袋,小鹌鹑般缩着脖子。乖乖的坐在一旁,身子微微而抖。像是不胜凉风的侵袭。
良久,风萧萧挺身撑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低笑道:“有点意思啊……我想来想去,都百思不得其解,没想到搞鬼的……嘿嘿,竟然是你们。”
阿紫听得莫名其妙,抬头左右望了望,问道:“风大哥,你……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风萧萧瞥了她一眼,长身而起,朗声道:“朱兄弟、傅兄弟,咱们可是有些交情的,为何你们人到了,却不肯现身一见呐!”
话音刚落,旁边林中便转出两人。
朱丹臣横笔在臂,面色如常的徐徐而行,傅思归却有些尴尬的跟在一边,目光闪散,微显慌乱。
风萧萧快步迎上前去,大笑道:“两位还记得吗?就离这儿不远的大道上,咱们第一次相见,那时结伴无量山,一路言谈甚欢,诸君诚心待我……我很是记这份交情的,两位何必如此拘谨。”
傅思归闻言面色稍安,一拎铜棍,抱拳笑道:“风大侠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