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最后视线汇聚在辛途身上,眼神中都透着询问。
秦尧慧这个时候微不可察的撇了撇嘴:老娘我也现在也是第四层的强者,你们眼里倒是只有这个“屠苏”啊。
“静观其变。”辛途轻声说到。实则他内心已经心急如焚。但辛途很清楚现在决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惊慌,这样只会告诉别人“我做了啥事儿我心虚”,所以当前最主要的先稳住阵脚。
现在是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辛途想来天墉弟子再如何嚣张跋扈也不至于在闹市中有什么大动作。
两个天墉城弟子径直走上前来,冷面寒霜,目中无人。那男弟子轻飘飘的扫了一眼辛途等人,装模作样的拱手,道:“天墉城陵禄!”女弟子道:“葭苍!”陵禄甚至不给辛途等人行见面礼的集会,咄咄逼人之势扑面而来,“请问诸位,畜生百里屠苏现在何处?”
“不许你诋毁……”蔡银铃刚要说话,突然觉一股冲劲十足的冷意袭来,她即便住了口。
这一股冷意自然是来自辛途。
此刻的辛途并非以前的辛途,不会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别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傻缺。蔡银铃这话分明就是在告诉天墉城弟子:我们和百里屠苏关系很好,想找他就来问我啊。
要么,蔡银铃是故意的;要么,她就是一个口无遮拦的无知少女!但不论是那一种,辛途都不会让她继续说下去。
不止辛途,窦天力,吴子彤等人也对蔡银铃心生不满,不过他们并没有看向蔡银铃,否则这不就是在告诉那两个天墉城弟子蔡银铃有问题吗?倒是秦尧慧面露无奈。
但陵禄还是看向蔡银铃,道:“你刚才说什么?”蔡银铃连忙退步摆手:“没说什么啊。”
“说!”
蔡银铃看向辛途,道:“我……我听错了嘛!我已经你们辱骂屠苏哥哥是出生,心里气不过就……”陵禄看相辛途,辛途拱手道:“在下姓屠名苏,见过两位道长。”
“哼!”陵禄道:“我管你姓甚名谁。我在问你们一遍:百里屠苏现在何处!休要狡辩妄言,如实招来!”辛途摇摇头,道:“抱歉,我们并不知道百里屠苏在何处。前日我们离开江中岛之后便各奔东西了。”
“还敢胡说八道!”葭苍怒指辛途,“凡夫俗子,也敢欺骗我等修仙之人,也不怕遭天谴!此刻我们和声和气的询问于你,莫要不识抬举。敬酒不吃,便请你们喝罚酒!”
窦天力道:“怎么,你们这是要仗势欺人,以力压人的节奏吗?哟呵,那我可真要说,天墉城好大的架子啊!”葭苍柳眉倒竖:“尔敢谤言天墉城,找死!?”
其实在各大修仙门派中,天墉城算是少有的行事正派了,只是此时此刻天墉弟子上上下下都背百里屠苏折腾的心烦意乱,行事也就粗暴了许多。百里屠苏现在没有找到,连大师兄陵越也失踪了,天墉城百年以来就没有遭遇这么糟心的事儿,你让他们如何再冷静?
不过也有好消息。由于大师兄陵越失踪,掌门真人已经派遣了二师兄陵端。虽然陵端的行事风格与大师兄迥异,但是办事效率却是极高。此时二师兄陵端正全力搜寻大师兄,等找到大师兄,必定会赶过来缉拿百里屠苏。
吴子彤也道:“我们根本不知道百里屠苏去了哪儿,你们却硬要我们说,我们能说什么?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便咄咄逼人,也是名门正派所为?”陵禄“哈”的一笑,“你们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完陵禄取出一个罗盘,“此物乃‘探龙针’,能够感应相同真元波动。你们自己看看!”
只见罗盘上的针便指着辛途等人所处的方位,“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秦尧慧和辛途两人的神情微不可察的动了动。不过一想到“天墉清灵诀”是储存于“筑神塔”,外界根本不可能感应到它的波动,所以探龙针所指的应该就是百里屠苏的真元。
梁幼蔓妩媚的笑道:“如此你们继续循着指针所指方向寻找下去便是,却为什么要来问我们?难道我们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吗?”说着梁幼蔓看了葭苍的胸脯一眼,骄傲的挺起自己的胀胀鼓鼓的胸膛。
说来梁幼蔓也奇怪,百里屠苏不应该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吧。
葭苍受到挑衅,面红耳赤,道:“六师兄,何必与他们废话,徒费时间。干脆将他们制服,然后再以施以秘法,同样可以找出那个畜生!”这女人却是够狠,与她一身的仙灵清纯之气完全不符。
辛途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倘若你们不讲道理,也不要以为我们都是好欺负的!我们走!”不能再留在这里,要是百里屠苏现在回来,就彻底穿帮歇菜了。
说完,辛途便看了其余人一脸,便挤入人群之中,朝着集市外头走去。
葭苍和陵禄脸色一阵青紫。如此嚣张的凡夫俗子,竟然胆敢公然与修仙者叫嚣,简直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