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一旁的明砚惊讶地起身道:“那你就留下他们自己回来了?那个姓言的也就算了,谕家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可是一心想要抓住少夫人来威胁少爷的啊!你怎么可以留下他们独处?”
“很抱歉我让你失望了,崂山的明砚。”清虚指着自己脸上的瘀青说道:“尽管我才和十多个不同等级的阴灵折腾了半天,尽管我差点就没保住自己的命,尽管我对面站着的是两个几乎毫发无伤的言咒师,但我也应该为了那可能的危险性,去以卵击石最后壮烈牺牲,才符合你们护卫团的做事风格,不是么?”
如果不是蒋老先生和艾莲娜拼命拉开二人,这两个道士或许就会在酒吧里大打出手了。
“好吧,作为新成员,我就多说一些好了。”清虚抑住了心底深处的怒火,沉声道:“谕天明已经不会再动少夫人了,也不会再来招惹你们的少爷,我的主顾。别问我原因是什么,相信我,你们不会想知道的。我能说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你们的漂亮女主人现在绝对是安全的,而第二天早上,你们就会发现她已经安全得回到了家。你们有时间在这里担心她,倒不如去看看刚刚被我送到医院的女忍者,我可不能保证她那被折断那么长时间不处理的右手还能保得住。”
护卫团的几人和艾莲娜面面相觑,在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他们选择了听从清虚的意见,悄悄地离开了欢庆的人群,搭上了去医院的计程车。
在计程车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语,每个人都在想着清虚那话里的话。
究竟是什么原因,可以让谕天明放弃对于顾姜的追逐,可以放弃他让驱魔团解散的执着?而这原因,又为什么不能让他们知道?
护卫团的几人都不是笨蛋,他们都察觉出了整件事中的异样感,可他们却没办法说出这其中的因由。
他们是该继续追问,还是该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每个人心里都在问着自己同样的问题,却没有人说出来。
他们不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夜色中摇晃的出租车,就在这样压抑的气氛里驾向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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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并没有说谎,谕天明确实同意不再对顾家的驱魔团进行追击,也不再进行什么“抓住姜夜莺诱出顾仲”的计划。
谕天明之所以会有这样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是因为言先生在恢复了舌头的灵活之后,便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个清楚。
顾家驱魔团的存在,并不是因为顾仲真的有心致力于驱魔降妖,他这急进的除魔方式,只是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为自己增加最多的危险敌人,以便为之后对付言先生增加筹码而已。而在事情已经失败的现在,即使谕天明不动手,顾仲也不会再让如此危险的组织再存在下去。他当初能编出多好的理由让人为了这个组织卖命,他就可以再说出多少解释让他们心悦诚服地解散这个已经不能为顾仲“获利”的驱魔团。
当失去了获得利润的可能,商人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之放弃。顾仲是个纯正的商人,所以那个让谕天明恨之入骨的驱魔团,在几天内便会烟消云散,这点言先生很清楚,聪明如谕天明在听到言先生的解释之后,也不难明白过来。
只是,仅仅是解散驱魔团,并不能完全抹杀谕天明的愤怒。所以,言先生还提出了一个让谕天明不能拒绝的,优厚的代偿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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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啥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