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安防御使署座北朝南,主要建筑都沿中轴线而建,其他建筑则对称地摆在中轴线两边。进了使署大门就是仪门,仪门之后是使署大堂(又称虎威堂),是举行大典、迎送上级官员之所;虎威堂前对称地分布着四司,左边为督察司、军械司,右边是军政司、军法司。
虎威堂后也是一个大院,正中与虎威堂相对的是签押房,签押房又名二堂,规模比虎威堂略小,是防御使日常办公场所。与一般官署文左武右的排列惯例不同,签押房的左侧是侍从室和侯见所,右侧是书办房和茶水房。
按照规例外人要进二堂,需要向门房禀报,得到允可后才可以进门。
二堂之后是一个清幽小院,院中花草芬芳、绿树葱茏,正中与签押房对应的是内书房,又称三堂。。。这里属于后堂内院,是防御使日常起居之所,但凡会客、议事、读书、更衣、处理一般公务都在此处。内书房东西两边院落是防御使的居所,房后则是一座占地两三亩的内花园。
参谋司位于二堂左侧侍从室和侯见所后面的院子里,大小二十余间房屋,不挂牌匾,只能侍从室北面一座不起眼的小门出入。
这日黄昏时分,一队锦衣卫卒在一名三十多岁、面有刀疤的精瘦汉子率领下冲过门房一路闯进来。侍从室里四名当值侍卫听到响动,立即抓刀冲了出来。
“什么人?站住!”侍从首领是个伙长,刚喝一声。。。刀疤脸就已经闪身钻到他的腋下,不及伙长有丝毫动作,刀疤脸双腿扎地,腰上一**,向上一顶,伙长便像根枯木桩似的轰然倒地,被随后赶上来的两个锦衣大汉按在地上不能起身。此时他的三个部下也被来人制服。
刀疤脸显然并不想与四人纠缠,他留下四个人看守警戒,其余的人则随他沿着侍从室北面的小门冲进了参谋司。参谋司院中冷冷清清,屋门皆已上锁,只有一个老仆在槐树下清扫落叶。看见刀疤脸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老仆停住手惊讶地望着众人看,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
“老头,他们人都到哪去了?”刀疤脸身边一个年轻人喝道。。。
“回军爷,都已经是申时末了,各位老爷早回家歇着啦。”
“少***废话,当值的人在哪?”年轻人挥舞着手中雪亮的刀恐吓老仆。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哪,不信你们挨个的搜。”
“不要跟他罗嗦,破门!搜!”刀疤脸一声令下。“劈里啪啦”一阵乱响,二十几间房门全被踹开。没有搜到一个人,也没有找到什么密道暗门。
“赶快禀报曾大人。”刀疤脸说着便往外走。
“就这么去禀报大人吗?”年轻人迟疑地问。
“那你把人给我抓出来!”刀疤脸冲着年轻人咆哮道,他枯瘦的脸上因为那道刀疤显得鬼气森森。。。年轻人愕然无语,默默地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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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处处受到杨昊的挟制,但凭着刺马营七品执戟的身份和丰安刺史的头衔,张虎臣无疑算得上是丰州的第二号人物。至少在丰州,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无礼。
十月的丰州,晚上已经很冷,张虎臣一改初来时每晚身穿衣甲骑马巡城的习惯,这些天一到黄昏他便命人关闭刺史府大门,不光是因为天冷,还因为刺史府里新来的那个名叫明灵的书办。
那可是名震关中的百花宫来的美人儿!已近暮年的张虎臣因为这个小女子的到来,突然之间象是年轻了二十岁似的。。。他现在对杨昊佩服的五体投地,年轻人毕竟是脑子灵光,同样是好色,人家就色的有水平,有高度。书办?呵呵,多好的掩护!就是在大白天,她们也可以披着这身光明正大的外衣随意进出你的书房,暗中龌龊事做尽,别人还不好说什么。
但张虎臣毕竟老了,尽管他第一眼看到明灵时,就觉得这小妮子已经把自己的魂勾了去,但他还要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众人面前他甚至连话也不肯跟明灵说一句。亏了这天下到处都有溜须拍马的人,刺史府那帮属吏们早已看透了他的心事,不用他费一点心思,明灵就爬到了他的床上。。。
“老大人真是宝刀未老。”明灵汗津津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竖起大拇指赞道。她不停地喘着粗气,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张虎臣知道她这表情里面但有三分是真的自己就心满意足了,“呼——”张虎臣吐了一口气,感觉身体又酸又麻,他想活动一下已经僵麻的手臂,明灵却拉过它当了自己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