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连个亲兵都没带,想干什么呢?”徐吟目光向下,“你手里拽的什么?到现在还舍不得放。”
手里……帕子!使者一吓,帕子掉了下去。
却听徐吟冲外头喊:“黄大夫,这好像是你的吧?你怎么搞的,丢三落四,还让贵使帮你捡帕子,太不像话了!”
这帕子不是徐三小姐的?使者愣了下,发现进来个老头,头发花白一脸褶子,嘿嘿笑的样子怎么看怎么猥琐。
他走过来,捡起那块帕子,连连道歉:“三小姐,真是对不起,人老了就是忘性大,刚才进来一趟,不小心落下了。”
所以这块帕子不是徐三小姐的,而是这老头的?使者眼前一黑,不禁骂道:“你一个老头,帕子还熏香,恶不恶心?”
黄大夫在徐吟面前乖得跟鹌鹑似的,面对这使者,立时把脸拉下来,凶巴巴道:“老头怎么了?老头就不能熏香了?谁跟你似的,一身臭肉,看了就倒胃口!”
使者大怒,一个臭老头也敢骂他,真当他是……
“啊!”腰上一疼,使者哪里还记得骂人,连忙求饶,“徐三小姐,轻、轻些!下官错了,真的错了……”
徐吟惊讶地问:“大人怎么了?您哪里错了?小女浅薄无知,不说都不知道呢!”
使者简直要哭出来,来之前倒是听说过徐三小姐骄横的名头,可他只以为是小姑娘爱耍脾气,没想到竟是这么个骄横法。
现下命在人家手上,他只能忍气吞声,顺着人家的意说道:“下官不应该对徐三小姐不敬,意图、意图……”
“意图什么?”徐吟的声音沉下来,威吓的意味也更浓,同时匕首又往前递了一寸,逼得使者不得不趴在墙上,拼命地身子拉长拉扁。
他欲哭无泪,为什么先前不能少吃两口,没有那么肥肉,现下就能少受点罪了。
“意图轻薄……”使者受不了,苦苦哀求,“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徐三小姐大人有大量,放过下官吧!”
大概因为他听话,徐吟手里的匕首总算往后撤了撤,让使者有了点空间,拼命大口地喘息。
“原来大人意图轻薄啊!”她转头问,“黄大夫,有人想轻薄我,一般是怎么干的?”
黄大夫立刻接道:“一般来说,有人想轻薄三小姐,还没动手,就已经被您的护卫打断腿了。”
“那动手了呢?”
黄大夫摇头:“没见过,不知道。”
“那你想想,该怎么办?”
黄大夫问:“能弄死吗?”
使者一听,连忙叫道:“徐三小姐不要啊,下官知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给下官一个机会吧!再者,下官是凉王的使者,要是不能回去复命,凉王那边不好交待,对令尊也不好……”
徐吟不悦:“你这是威胁?”
“不不不,”小命在人家手里,使者哪敢承认,软声相求,“下官只是提醒,提醒!凉王向来脾气不好……”
“你说的有道理。”徐吟歪头想了想,问,“黄大夫,有不弄死的办法吗?”
“有啊!”黄大夫眼睛发亮,从袖子里掏出个琉璃瓶,“上次大人中的蛊虫,我弄出来一只活的,保管让他受了罪又死不了。”
蛊、蛊虫?
使者扭头看过去,果然瞧见琉璃瓶里一只小虫子爬来爬去,看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们俩还在商量。
“吃了它,会有什么反应?”
“蛊虫入体,会沿着经脉爬到脏器。一旦发作,仿佛千万条虫子在啃食内脏,痛楚难当。到最后,人还没死,肉体先腐烂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发臭,神智却还清醒。三小姐,这样惩戒,您是不是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