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均被他气得够呛,回头跟徐吟告状:“他以为这是哪里?居然敢哼我们,真是岂有此理!”
徐吟透着薄薄的车帘看着远去的背影,含笑道:“你气什么?他瞧不上南源,却又不得不来,该气的是他才对。”
想起江越的脸色,卫均不由笑了:“说的是。”
停顿了下,他疑惑地问:“三小姐,他到底来干什么的?先前结了那么大仇,他还敢踏进南源,难道不怕我们把他给……”
看卫均做了个斩头的手势,徐吟笑了:“那现在他来了,你敢吗?”
卫均干笑:“真杀了的话,蒋奕会不会一怒之下发兵?”
“所以啊,他知道我们不敢。”徐吟低头看着自己的弓,回答他的问题,“这么多人都是来求亲的,江公子当然也是来求亲的。”
“啊?”卫均张大嘴巴,“他……”
“你瞧瞧来的这些客人,天南地北都快凑了个齐,江北又怎么能缺席?”
卫均听明白了:“他是来看情况的,说不定还要趁机捣乱。”
“嗯。”徐吟微微一笑,把弓放回去,“蒋奕中了我一箭,江越恨不得杀我而后快,现下却不得不来求亲,想想真是叫人愉快呢!”
卫均被她这一说,也跟着乐了。
“南源可是我们的地盘,有他哭的时候!”
……
这一批使者的到来,驿馆正式住满,季经收拾出来的园子派上了用场,而客人还在源源不断地来。
“那是谁家?这么长的车队,穿得也好奇怪!”
“是凉王的座驾啊!这回徐三小姐及笄,请的正宾是大凉的老太妃。”
“怪不得穿着与我们不同。听说新任凉王已经继位,先前吴子敬的残部就是被他逐出去的,厉害啊!”
“哦,对了,这位凉王与徐三小姐年纪相当吧?两家一直有来往,你们说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来求亲?”
正在闲聊的两名使者说着,转头觑了眼不远处冷眼旁观的江越。
那边有个年少有为的凉王,这边有个英武过人的江公子,这徐三小姐的追求者一个比一个厉害,也不知道几天后会是怎样一出好戏。
凉王的车队刚刚过去,又来了新的客人。
人还没到,消息就已经长了腿似的传过来。
“是魏公!漳州的魏公!”
“天哪,是那个四世三公的赵氏魏公吗?”
“对!而且是赵六公子亲自来的。”
漳州位于楚地西北,论起实力,仅次于关中、东江、河兴三地,便是江北也要略逊一筹。而赵六公子是魏公正经的嫡孙,有望继承家主的人物!
求亲者的身份越来越高了。
原本倚在门口看热闹的江越听说,不由自主站直了身躯。
然而还没完,赵家公子才安顿下来,外头来报,河兴王府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