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转回头去,看着那位胡将军:“说吧,你到底是谁,冒名顶替有什么意图?”
胡将军愠怒:“圣旨在此,玉玺盖印,燕二公子这是故意生事吗?”
燕凌嗤笑一声:“故意生事的不是你吗?本公子说了,这门婚事早就向陛下禀明,既有婚书,又有圣意,君上怎会强夺人妻?而且,你好像没有身份证明吧?令牌呢?告身呢?你且拿出一样,让我瞧瞧啊!”
被他言语刺激,胡将军忍不住想拿出端王府的令牌,想想又迟疑了。
这个燕二说话太厉害,一句强夺人妻压下来,他若拿出端王府的令牌,岂不是证实了主子德行有失?胡将军知道自己不擅口舌,要真被拿住话头,吃亏的还是主子的名声。
主子这个皇帝是篡位当上的,眼下还没收服各地。这个宴席上的人,不说涉及半壁江山,那也是遍及大江南北,万一坏了事,这个责任他担不起。
见他不答,燕凌得寸进尺,指着他大喝一声:“拿不出来?我就说你是个冒牌货。来人!给我拿下!”
站在外头的昭国公侍卫齐声答应,如狼似虎地要冲进来。
胡将军也带了禁卫,岂能容他们抓人?便也冲上前,挡在他们面前。
“唰唰唰!”一时刀剑出鞘,剑拔弩张。
“大胆,胆敢对圣旨不敬!燕二公子,你们燕家眼里还有陛下吗?”
“陛下关你什么事?你个冒牌货!”
“圣旨在此,岂容你信口雌黄?!”
“天使怎么会令牌告身一样没有?这圣旨也不知道你怎么伪造出来的!本公子还要拿了你回京邀功!”
“岂有此理!你”
“我怎样?被揭穿没话说了吧?”
两人针锋相对之时,刺史府的护卫过来了,占据绝对人数优势的他们把宴客厅围成个铁桶。
胡将军气得脸红脖子粗,瞪视着徐焕:“怎么,徐刺史,你也要装傻卖痴,反诬本将冒名吗?”
徐焕一派从容,说道:“贵使有圣旨在手,真假本官委实难辨。你们双方各执一辞,无论听谁的似乎都有些偏颇。不如这样,贵使且到驿站住上几天,容本官弄清楚真相再说。”
说是住上几天,也就是软禁。胡将军心里明白了,徐家果然对主子怀有戒心,看来是不会奉诏称臣了。
他盯着徐焕,冷声道:“徐刺史已经决定了?还是多想想为好!”
徐焕淡淡笑道:“本官就是要多想想才如此,贵使,请吧!”
卫均终于扬眉吐气,站在胡将军面前,往外一伸手:“贵使,请吧!”
胡将军看了看燕凌,看了看堂中众人,最后看了看刺史府的护卫,终于冷哼一声,转过身去:“我且留几日,徐刺史还是不要犯糊涂的好!”
燕凌得意洋洋,追在他后头喊:“我看你还是识相点比较好,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