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本王确有要事急于求见母后,小兄弟,你若是不放心,就随本王一同到正阳宫去吧,有本王替你做主,断不会叫你为难的。”杨广脚步不停,边走边回头向那军士道歉道。
那名军士显然没料到堂堂的晋王殿下会顾及到自己这些个把守宫门的普通军士,有些受宠若惊地立马答道:“王爷既如此说,小的这就跟随王爷到正阳宫吧。若是小的就这么放王爷进了宫,回头叫我们薛世雄将军知道了,小的就活不成了。”
杨广因急于赶到正阳宫面见母后,替小妹杨阿五求情,只从那军士嘴里听到了个薛世雄的名字,也顾不上和他拉扯闲话,遂一路带着那名军士来到了正阳宫门前,方停下脚步,吩咐那军士道:“小兄弟,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回去吧。”
那军士支支吾吾地却不肯离开:“王爷,小的还是等到娘娘差人传请王爷进正阳宫相见再走吧,否则要是被薛将军知道了,依然要治小的失职之罪的。”
早有把守正阳宫大门的宦者将杨广入宫求见的消息进宫报给了独孤伽罗,何柱儿奉独孤伽罗之命,亲自迎到了正阳宫门外,一眼瞅见杨广身边还站着个禁军军士,不禁手指那军士,奇怪地问杨广道:“此人是随王爷一道来的?”
“这位小兄弟是奉了薛世雄将军的将令,一路护送本王到正阳宫来的。”杨广揶揄道,冲那军士挥了挥手,跟着何柱儿走进了正阳宫的大门。
“王爷,据咱家所知,这薛世雄是禁军出了名的死脑筋,他怎么会突然脑袋开了窍,派人护送王爷来正阳宫来了呢?”何柱儿不明就里,边引着杨广朝正阳宫正殿走,边好奇地问道。
经何柱儿一说,杨广依稀想起了薛世雄这么个人,便向何柱儿打听道:“我记得五年前,这个薛世雄就是在长安旧城把守宫门的禁军将佐,怎么,到现在,还是他负责把守大兴宫的大门?”
何柱儿笑着晃晃脑袋,答道:“王爷有所不知,这个薛世雄若不是生就的一个榆木脑袋,这些年把守宫门得罪了许多朝中大臣,现在或许早就升做领军府的将军了,可他倒好,混到现在,原地未动,仍旧只是个七品的都督,连个大字都没能混上,你说好笑不好笑?”
杨广听罢无语,心中暗想:这人倒是与失踪的鱼俱罗命运差相仿佛,只不知他的本领比不比得过鱼俱罗?
这样想着,一路跟随何柱儿走进了正阳宫正殿。
“阿纵,你一大早急着入宫求见为娘,可是为了替你小妹杨阿五求情而来?”正阳宫正殿内,独孤伽罗居中而坐,下首赫然坐着杨广的长姐杨丽华,见杨广随着何柱儿走进殿来,独孤伽罗劈面就向他问道。
“回禀母后,原是儿臣在大兴宫门外听说郢国公王谊谋逆案发,牵挂着小妹才嫁入王府不久,特来求见母后开恩,宽赦小妹夫家的。”杨广就坡下驴,顺着独孤伽罗的问话答道。
“你已经来晚了。”独孤伽罗和杨丽华相视一笑,冲杨广说道,“宽赦阿五夫家,那还要看王丰那小子牵扯没牵扯进他老子的谋逆案了。不过,方才娘答应了你长姐,差人捎话给苏仪儿,要他今日便带阿五回宫居住,就住进你长姐的弘圣宫去,也好和她做个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