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步帆嘴角一抽。

虽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是叶步帆的错，也不是冷凝裳的错。但是，作为男人，叶步帆认为自己应该承担全部责任。

既然已经发生，那就坦然面对。

至于解释？

没有任何意义。

从床榻上走了下来，叶步帆穿上衣服，看着冷凝裳道：“冷姑娘，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并非本少所愿，自然也非你所愿。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本少就不会逃避。”

“除了本少这条命，冷姑娘但凡有任何要求，尽管提，只要本少能够做到，绝不推脱。”

“你混蛋——”

叶步帆话音刚落，冷凝裳怒骂一声。

‘咻——’

她一把抓过穿上的枕头，直接丢向了叶步帆。

叶步帆不躲不闪。

‘砰！！’

一声闷响，枕头直接砸在了叶步帆脸上，随后又是落在了地上，丝毫没有对叶步帆造成任何伤害。

想了想，叶步帆道：“冷姑娘，看来你需要冷静一下，好好的想想究竟是怎么回事。”

冷凝裳一愣。

“等你想明白了，叫唤本少一声就行。”留下一句话，叶步帆不再多言，直接转身向着屋外走去。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蓦地，冷凝裳说道，声音低沉、冰冷、毫无感情。

叶步帆脚步一顿。

杀了你？

杀了你，本少怎么办？

叶步帆没有多言，更是不做解释，再次迈开步伐向着屋外走去，现在的冷凝裳需要冷静。

突然间，冷凝裳看到床边桌上放着的‘天裳’弓，她眼前一亮，寒芒闪过。没有丝毫的迟疑，冷凝裳从须弥戒之中取出了一件衣裳，草草穿在了身上，随后跃下床。

她一把抓起长弓，对准叶步帆。

握弓、拉弦。

动作一气合成。

‘咻——’

一箭射出，凤鸣九天。

‘砰！！’

可惜，那元力凝聚而成的血红色利箭，在距离叶步帆不到半米的时候，瞬间消散。

冷凝裳一愣。

叶步帆豁然转身，看着她，冷声怒道：“冷凝裳，你够了，别太过分。告诉你，本少不欠你的。”

“你是不欠我，但是你毁了我。”

“毁了我的梦想。”

“毁了我的誓言。”

“毁了我的一切，也毁了我的一生。”

冷凝裳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响起，一抹晶莹的液体从她眼角滑落，伤心、悲痛，更是绝望。

握弓、拉弦。

‘咻——’

凤鸣九天，一箭再度向着叶步帆袭杀而去。

“……”

叶步帆嘴角一抽。

‘砰！！’

半米外，利箭消散。

叶步帆道：“葬天宫内，凭你的实力、凭你的修为和箭技，你是杀不了本少的。”

说完，叶步帆不再停留，直接走出了房间。

‘砰！！’

冷凝裳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绝望，失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半个时辰，可能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甚至更久。冷凝裳握着长弓，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但是她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变。

她的眼神之中，不再有痛苦，不再有悲伤，更是没有绝望，有的只是恨，无尽的恨。

“我不会放过你的，今生今世，你不死，我不休。”冰冷的声音从冷凝裳口中响起，冷峻、决然，毫无感情。

留下一句话，冷凝裳直接走了出去。

风过、无痕。

剩下的只是那满腔恨意。

……

“特么的，这叫什么事啊。”

冷凝裳走了，离开了厢房，也离开了葬天宫，叶步帆没有阻拦，更是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此刻看着空空荡荡的厢房，回想冷凝裳临走时候双眸中无尽的恨意，叶步帆忍不住嘟囔道。

“本少强你了？还是逼你了？”

“没有吧。”

“特么的，本少那是为了救你，才被人摆了一道，要不是本少，你早就已经死了。再说了，不就是跟你睡了一觉吗，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睡了，跟谁睡不是睡？”

“葬天，你说是吧？”

“嗯？”

说话间，叶步帆眉头突然一凝。

他一个箭步来到床边。

下一秒，没有丝毫的迟疑，没有丝毫的犹豫，叶步帆一把抓住床上的被子，随后一掀。

‘轰！！’

顷刻间，叶步帆身体一颤。

时间停滞，空间凝固。

床榻上，被子下，那一抹鲜红，如梅花绽放。

妖艳、刺眼。

“这……”

叶步帆看呆了，也看傻了。

“你是不欠我，但是你毁了我。”

“毁了我的梦想。”

“毁了我的誓言。”

“毁了我的一切，也毁了我的一生。”

冷凝裳那冰冷、痛苦、绝望的声音再一次回荡在叶步帆脑海中，经久不消，让他脑海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