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大度的一挥手说:“他娘的,瞧你那沒出息的样,抢什么抢,这玩儿归你啦”,
然后,再沒搜出什么有价值和能证明他具体身份的东西,
这时,八只明显已经变瘦的狗们,纷纷围住冰人儿,在他浑身上下嗅來嗅去,尤其是金毛,一会儿闻闻他的脚,一会儿又闻闻他的臭屁股,一会儿又闻闻他的脑袋,“跟他妈法医搞死尸鉴定似的”,
这时的七哥开始有点儿不耐烦了,他挥挥大手,把这些狗狗们很不客气的全都轰开,
然后他喘了口粗气,掏出自己赶劲的大酒葫芦,对着葫芦嘴儿咕咚咕咚“吹了两口”,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这才喷着浓烈的酒气说:“小的们,接着挖,下面一定有他娘的好名堂”,
姓急如火的猴王狒狒挥舞着冰镐,最为卖力,他急于刨下去,想看看里面到底有沒有所谓库克船长的宝藏,
七哥站在一边儿指挥着,几人弯着腰弓着背,好像大虾咪,嘴里喘着一团团白气,使劲刨动挖掘着,下面全是冻得坚硬无比的冰层,
每一冰镐下去,就会凿开一个小坑,镐尖周围透明的冰马上会变成一团白色,然后碎裂,被别人用铲子铲开,
他们毫不吝惜力气的拼命挖着,感到身体开始发热,很快上升为发烫,脸上依然被极地的寒风无情的吹拂着,但是身体开始在棉衣的包裹里尖扎扎的冒汗,
外面的寒气进不來,里面的热气出不去,身体感觉好像个小火炉,通体滚烫无比,
七哥看看花旦,见丫动作开始慢下來,骂了声不中用的东西,就一把把他推了个趔趄,还沒等这厮踉跄着站稳,七哥自己就挥舞着铁家伙,大刀扩斧的干起來,进度加快了不少,
冻僵了的皑皑南极,苍茫的冰天雪地中,极地的朔风打着尖厉的呼哨,扬起一阵阵雪雾,从他们身上和头上呼呼掠过,
空中飞鸟也很少,就连冬季里一向喜欢成群结队的企鹅们,一只也看不见了,天地一片苍茫,只有盗墓七怪依然在这滴水成冰的环境里,挥动着胳膊,嘁哩喀喳,毫不疲厌的挖冰洞,
大约挖了一丈一尺多深的时候,二蛋又开始眨巴着毒蛇一样的小眼睛,皱皱捣蒜锤儿一样的大鼻子,抖动着瓢把子般的下巴颏,歪着嘴结结巴巴的问:“怎么么么不见宝贝啊七哥”,
七哥笑吟吟的随口说:“你他妈才挖了多深啊,你那老舅土地爷,想年最深挖过二十七米深,才挖到古墓,还有的内地皇陵,建造时几乎挖空一座小山,咱们才挖这么个小冰坑,你说这算个蛋啊”,
在蛇王二蛋拉着瓦刀脸、结结巴巴磕磕绊绊的嘟囔中,盗墓七怪手中的铁家伙依然飞舞着,都木有停止挖冰,当他们感到筋疲力尽的时候,蛇王二蛋一冰镐下去,竟然凿开一个小洞,那只冰镐脱手就掉了下去,
蛇王二蛋赶紧撅着屁股趴下一看,只见冰口子下面是一口深洞,深洞直上直下,看样子有十几米深,像一口吃水井那么圆,直径大约也就一米的样子,
姓急如火的猴王狒狒把蛇王二蛋拨拉到一边儿说:“闪开你娘的”,话音刚落,这小子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个冰洞口给彻底刨开了,
只见洞壁周围全是光溜溜的透明寒冰,下面洞底的情况虽然看不太清楚,但隐约还有奇异的光波闪动,显得有点儿诡异和小恐怖,
“不如老子先下去看看”,七哥说完这话,就开始在腋下和狼腰里系上绳子,这时大家才感到:冰洞内一股阴森无比的寒气嘶嘶冒上來,矾骨彻寒的冷,大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有点冷也有点紧张,
胆小的花旦刚弯腰往下看了看,就感到一阵恐惧攫住了全身,同时感到身后有人突然猛推了他一把,这厮顿感魂飞魄散,啊的一声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