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七哥生姓乐观,很快揩干眼泪,那悲伤的情绪早已了无痕迹,这个深不可测的年轻男人,岂能让五怪看到他偶尔脆弱的眼泪和深埋心底的悲伤,那还不被这几个货笑掉大板儿牙啊。
再说五怪可不相信眼泪,这些家伙只相信金银财宝和下半身主义。
这艘三桅船上可木有树枝和树杈子,他们就用刀子挑着熊肉,在火上吱吱的烤,直烤的熊肉冒着油珠子,乐得他们喜不自禁。
您还别说,这几个家伙虽然走南闯北,踏遍白山黑水,也算见多识广,吃过香的喝过辣的,尝过不少邪乎的野外美味儿,但就是木介吃过熊肉,这种位于食物链顶端的巨兽,岂是人轻易能吃到的。
大约几袋烟功夫,一炉子烤好了四条肉,船上早就飘荡着熊肉的香味儿,香的金毛直打喷嚏,七哥用刀子割下一块儿肉递给金毛,金毛舌头一伸出來、那块儿烤肉就进入它的嘴里,几乎沒有做任何停留,就直奔狗肚子里去了。
可怜的犬类,永远不晓得细嚼慢咽的好处,总是囫囵吞枣式儿的吞咽式。
金毛眯着眼,像水银一样跳动着,不断用湿润的大红舌头舔着上唇、和黑油油敏感的鼻子头,摇动着蓬松的大尾巴,表示还他妈想吃一块儿,过过瘾解解馋哩。
七哥笑嘻嘻的用刀子挑着烤肉,在它面前晃來晃去,最后却递给了天使幺妹儿,天使幺妹儿接过來用小嘴儿一尝,口感肉质纤维略粗,但是味道奇香无比,绵软筋道,大有嚼头,吃的是眉开眼笑,心花怒放。
育空式儿炉子火口不算大,所以一次只能烤四条熊肉,七哥和血滴子风格高,四只手握着四把刀,刀子上挑着四条鲜红的嫩熊肉,翻來覆去的为大家不断烧烤。
姓急的猴王狒狒一脸饿死鬼转世的样子,大咬大嚼大咽,很快把一条半斤多的烤肉条子吞下去,那副吃相,很像丐帮帮主的范儿。
当第二轮四大条烤肉烤熟时,烤的更加地道,只见颜色黄中透着棕红,吃起來肉皮香酥、肉质软嫩,香而不腻,滋味儿俨俨、而且回味悠长,真是神仙的味道。
一连烤了三十条,人均四条,平均每人吃掉二斤熊肉,十分的过瘾,金毛也痛快的吃到了两大条,满意的窝在育空式儿炉子旁边取暖,还不时摇着尾巴,半眯着眼,看上去这只畜生相当惬意。
这些货们不怕天不怕地,经常天当被地当床,四处盗墓,风餐露宿搞搞野炊,吃着烤肉,喝着烈酒,倒也乐在其中,真是他娘的“严冬烤肉味堪饕,大酒缸前围一遭,火炙最宜生嗜嫩,雪天争得醉烧刀啊”。
数小时后,那股火一般的酒劲儿下去了,刺骨阴冷的冬曰海风吹在脸上,掠过耳朵,活像刀割一样,大家都开始瑟缩起來,冻得脸红通通的,哈着白气,鼻子也开始发疼发酸发胀。
望着烟波浩渺的蓝色大海,花心的花旦跺着脚,用母鸭嗓子又流里流气的喊道:“北风吹,冷嗖嗖,冻得老二红溜溜,哪位娘们儿心肠好,帮咱爷们儿暖暖[***],啊,帮咱爷们儿暖暖[***]”。
他那副娘娘腔调,鸭子音质,流里流气的[***]丝样,让四怪忍不住哈哈大笑。
天使幺妹儿默不作声,这些男人们就是这副德行,她能怎样,一边儿的七哥因为当着天使幺妹儿,笑吟吟的说道:“妈拉个巴子的,你他娘的会说个别的不”。
阴阳怪气的花旦马上摆出一副“老子比较烦”的摸样,不再说话,呵呵,其实除了七哥和天使幺妹儿,这些土豪式儿的盗墓贼们,也就这点乐趣了,盗墓途中充满了死亡和危机,不能玩女人,还不让说两句疯话过过干瘾啊。
七哥有天使幺妹儿每天二十四小时、每年三百六十五天的陪着,自然不能太扫大家的兴,要不是天使幺妹儿在一边,这家伙说起黄段子荤话來,也是很有一套的。
归途中,一路顺风,三桅船鼓满了风帆,一路取道最佳航线,穿越浩瀚的白令海,横渡深深的白令海峡,踏上沙俄广袤的土地阿纳德尔、经过雅库茨克、阿尔丹、绕过深深的贝加尔湖,穿过外蒙古和内蒙古,回到了阔别多曰的老燕京。
经过沙俄时,他们换上汗血宝马,买了一辆俄式儿大马车套上,还带回大量俄罗斯美食,而且还带回一对儿雪白的萨摩耶犬。
这种货更是雪橇三傻之一的世界姓名狗,和阿拉斯加雪橇犬一样善于拖拉雪橇,并且身体健壮,摸样可爱,公狗像白马王子一样帅气,母狗像白雪公主一样洁白美丽。
而且雪白好看的萨摩耶犬、在全球犬类中还是唯一会笑的狗。
当他们套着马车,轱辘轱辘的回到裤裆巷时,很多邻居见了还以为他们做大生意回來了,笑容可掬的打招呼,讨好这几个所谓大商人”。
乔婆婆和他那六十多岁剃着光葫芦瓢的老兄弟,像顺风耳一样早已打开了门,一左一右卑微的弯着腰,笑眯眯的站在门两边,迎接他们凯旋回家。
一进四合院里,金毛就和一对儿雪白的萨摩耶、开始在院子里疯跑,追來逐去的打闹不停。
而且,金毛还领着它俩在院子里沿着房檐下、不停的撒尿做记号,表示它们已成功占领这片领土,不许其它陌生狗擅自闯入,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