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剑道高手哪一个不是神出鬼没,想找到他们都很难,更不要说去查他们的底细了……”幻鬼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做不来,至少我这里还没有这样的能耐……”
正当密室里的众人为这件事情一筹莫展时,那密室掩上的门却又被一个人推开了:“呦,今天人来的挺全,好热闹啊!”
那人还没到,声音就已是传到了密室里来,那声音听起来靡靡一般,就好像是蜜糖一样,稍不留意,怕是连骨头都会酥掉,与这声音一同传来的,还有一股不知道是什么香料的异香混杂着飘了进来。
秦孤月反正有六爪腾蛇的血脉,几乎就是百毒不侵,他反正也不怕这香气有毒,不动声色地就嗅了一下,闻在鼻中初觉得刺鼻,细细一嗅却是舒畅无比,甚至整个念头都清爽了起来。
正在秦孤月琢磨着,来人是谁时,却见一名身穿粉色长裙,头发在头顶盘成发髻,悬着一枚桃花发簪的女子娉娉袅袅地走了进来。
就在那女子走进密室的瞬间,秦孤月鼻尖的香气顿时就浓郁了起来。
如果说薄夫人因为本身姿容艳丽,保养得又好,看起来比真实年龄要小上十岁的话,面前的这个女子则根本让人就看不出她的年龄来。
只是感觉艳丽得像一朵花一样,不错,就是一朵盛开的桃花一般,雍容华贵,更有一股动人的风韵。
就在秦孤月诧异,这个后来到的女人是谁时,却听得无夜太子说道:“花魁,你来了?先坐下吧!”
花魁?
秦孤月先是一愣,随后方才想起来,这应该就是太子一开始说的,还没有到的“花魁”,不过从样子上来看,这女子倒真的是艳若桃花,说她是花中魁首,还当真不会名不副实。
那花魁听得太子说的话,淡淡一笑,竟是直接在无夜太子的右手边第一把交椅上坐了下来,正与那甲胄男子相对而坐。
按理说,这位置应该是非常敏感的,但这叫做花魁的女子却是大大方方地与那甲胄男子对坐下来,那甲胄男子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而是依旧双手放在膝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纹丝不动。
“花魁,你平日里都不曾迟到过,今日又是什么原因?”无夜太子略微朝着右侧,偏了偏脸问道。
“呵呵……”花魁伸出手来,轻轻掩口笑道:“奴家这一次为殿下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却是不知道殿下想先听哪一个了……”
“呵呵……”无夜太子听得花魁这句话,略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好吧,你手里总是有一些别人打听不到的消息,你先把坏消息说一说吧……”
“哦?殿下确定要先听坏消息?”花魁掩住口,笑得已是杏眼都变成一弯新月了。
“说吧。”无夜太子坦然道。
“好吧,殿下。”花魁这才放下衣袖来,正色说道:“殿下,您的堂兄,临溪王的世子,圣无言,已经从北疆回来了。”
“什么!?”无夜太子脸色微微一变,却是低下眼来,自语道:“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了?父皇不是说要罚他在北疆戍守三年吗?这才过去两年,怎么就……”
花魁看到无夜太子的模样,淡然开口说道:“奴家的一点愚见,殿下想听吗?”
“说……”无夜太子沉声道。
“当年您的这位堂兄,因为在府内包庇因为妄议朝政而被下令诛杀的儒生,引得当今圣上大发雷霆,好不容易才由临溪王留下一条性命,继而被以恩荫的名义封了海山关承天军的参军,实则是流放北疆极寒之地戍守,三年之内不得回京……”
花魁的话还没说完,无夜太子已是开口道:“这件事情,本宫当然知晓……只是三年时间未到,这圣无言就回到了云京城,难道就不怕父皇发怒,连临溪王也保不下他吗?”
“殿下稍安勿躁。”花魁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说道:“奴家的想法是,这无言小王爷本身温文尔雅,又与儒门中人的关系极好,适逢殿下刚刚折损了太傅刘文秀,与儒门的联系一度中断,说不定亚圣还会让您彻查此事,给他一个交代,在这个节骨眼上,难说临溪王爷会不会动一点别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