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孤月习惯性地回应了一声,陡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有些惊讶道:“啊,你说什么?现在就走?”
说走还真就走了,秦孤月离开吉赛商行之前,看着一副苦瓜脸的吉赛,交给了他差不多可以卖一个星期左右的“制冷寒玉”,毕竟这已经是我们宅心仁厚的秦孤月,赶工一天的最高产量。
“少爷,卖光了怎么办啊……”吉赛还是眼巴巴地对秦孤月说道。
“你就说最近缺货,涨价……”秦孤月在走上海公公准备的马车之前随口回答道。
“少爷,少爷,涨多少啊……”
“涨一倍……”秦孤月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车轮骨碌碌地转着,留下我们可怜的吉赛一边扳着手指头,一边用蹩脚的天州话喃喃自语道:“一张符本来是一千两银子,现在要两千两,真的卖得出去吗?”
且不说秦孤月这随口一说给吉赛丢的一个大麻烦,单说秦孤月上了马车之后,就跟着海公公一路绕出了吉赛商行所在的商业区,朝着东北角的一座耸立的建筑群前进着。
随着马车外面的喧嚣声越来越小,最后寂静到只能听到夏虫的鸣叫声时,马车也渐渐停了下来,只听得赶车的车夫对着车内说道:“古少保,圣贤书院的正门已经到了。”
秦孤月听得这句话,不禁掀开门帘,朝外看去。
虽然说秦孤月也是自幼就生长在云京城内,但是圣贤书院这一片,除了儒生,基本是不能靠近的,更不用说靠得这么近去看圣贤书院了。
一千级阶梯,徐徐向上,那最高的门楼之上,镌着“圣贤书院”四个金色大字,正是当年太祖陛下的御笔。
那车夫站在马车前,对着秦孤月鞠了一躬说道:“古少保,下面的路就只好您自己走了,圣贤书院下有石碑,太祖陛下有谕,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以示对儒门学府的尊重。”
“那有劳了。”秦孤月便自己走下了马车,海公公站在秦孤月的身后说道:“古少保,我也不陪您上去了……”
“嗯?”秦孤月原本还以为这海公公是要跟自己一起进圣贤书院,所以还是惊讶了一下。
“在下已经在圣贤书院外的盘下了一座宅子,就在刚才来的那条驿路旁边,那里有几个负责接头的太监,但凡您需要什么,跟他们说就可以了。”海公公似乎是怕秦孤月记不住,又补充道:“那间宅子外面挂的是明黄色的灯笼,就是宫灯的颜色,您看到就去敲门就对了。”
“嗯。”秦孤月心里嘀咕了一声说道:“怎么跟好像见不得人似的,我进了圣贤书院就是太子的替身,动用一点无夜太子的资源,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没等秦孤月吐槽完,却听得一个谦逊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请问这一位就是太子少保,古怀沙大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