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孤月似乎并不想接受挑战,而是直接一走了之,冉清默似乎是着急了,又大声说道:“这样吧,我让你先落五个子,怎么样,这样你还不敢应战,你还是一个男人吗?”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绝啊,要是一个粗汉子,只要是一个男的,说这句话给秦孤月听,秦孤月绝对鸟也不鸟他,“我不是男人,难道你是男人?”,但是偏偏这句话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少女说的,而且还是当着棋茗司庭院里这么多人的面说的,那么多人啊,一个个的眼神投过来,秦孤月都感觉自己那比城墙还要厚的脸皮都微微发烫了。
该死的,看来跟上官天琦学的功夫还不到家啊,如果是上官天琦那一张老脸,比城墙拐角还要厚的脸色,绝对可以无视这里所有的目光攻击。
但是秦孤月不行啊,终于,他一抬头,做了一个旁人看来无比作死的决定,虽然这句话说得还真的很潇洒:“要战便战,来吧!”
来吧,那就来吧!
在整个庭院里的人那一种类似于看猴戏一般的表情之下,白衣少女先落座,秦孤月随后落座,就坐在那棋茗司庭院最里侧的一张棋桌上,也就是刚才白衣少女与那儒门圣徒王鸿对弈的棋桌。
刚刚才坐下来的客人们,立刻又把手里下了一半的棋扔了下来,又蜂拥着围到刚才的那一张桌子旁边来。
不过这一次,围观的人还多了一个,那就是冉清默的这位师父,韶音贤者。
儒门的贤者,秦孤月也见过两个了,一个是前仁恕贤者墨君无,一个是天刑贤者莫砺剑,从两人之前在圣贤书院里的地位来看,显然都是排名很靠前的贤者,有实力角逐夫子位置的大佬。
所以秦孤月看到这个韶音贤者观战,一点都不感觉到丝毫的不适,任由他坐在一张雕花的藤椅上,看着棋盘两侧的冉清默的秦孤月。
白衣少女端正坐好,看了看秦孤月说道:“本来应该是让师尊握子,由你来猜,决定是谁先手的,不过既然我说了,让你连下五子,就由你执白子,我执黑子,你先手吧!”
秦孤月也不与冉清默客气,捏起棋盒里的白子,也学着冉清默的样子,不假思索地“刷刷刷刷”地连下了五子。
不过他真的不是不假思索吗?才怪啊!
秦孤月从决定跟冉清默下这一盘棋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做好打算了,既然冉清默开的条件是一百步内不败,或者打平,那秦孤月就简单得多了,无非是一招神技——拖啊!
所以秦孤月想也没想,连下五子,都是下在了棋盘的边界上,他好歹也是侯府里的少爷,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至少也多少会学一点的,哪怕是刚刚入门的新手,都知道“金边银边草肚边”这句俗语,说的就是可以利用边界线形成防御阵势,拖住对方大量的棋子。
秦孤月这五子下的,真的是初级得不能再初级了,不过也是在众人的预料之中,也就没有人多说什么,只是一个个都静静地等着那白衣少女冉清默如何下她的第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