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年轻时的临溪王圣武炎。
那黄金圣剑在碰触到金箔画面之时,竟是蓦地发出一声如人一般,凄厉的哀鸣!
随后那无坚不摧的帝王之剑,黄金圣剑,居然一寸一寸地粉碎开来,先是化成一条条的国运锁链,最后又变成了国运烈焰,蓦地一声落回到了黄金画卷之中!
攻击居然无效!
“因为我与你一样,都是在这黄金画卷上留下身份名字的人!”临溪王傲然说道:“这黄金圣剑,代表至圣至明之人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杀戮自己的肱骨之臣,所以圣剑哀鸣,不愿对我下杀手!武烈,你失算了!”
“什么……”刚才还精神矍铄的武烈陛下,顿时变得如同一个真正迟暮的老人一般,眼神之中的神采迅速地消逝,仿佛经不住岁月的侵蚀,“我不甘,我不甘心啊!”
“皇兄,你该上路吧!”临溪王圣武炎面带一丝冷酷的笑意。“幽冥泉下亦有万里河山,至于人世间的天州君王,还是勉为其难,由我代劳吧!无夜侄儿不久我会送他下去,与您父子团聚的!”
整个宫殿之内,就好像是一出无声的默剧,只见那漫天的国运锁链,一寸一寸地崩裂瓦解开来,如同跌落在国运烈焰的熔炉之中,再次化成炽热的国运烈焰。
此时躺卧在龙榻上的武烈陛下似乎还想挣扎一下,张开嘴大吼了一声什么,从他的丹田之中,蓦地腾跃起九条国运锁链,缠绕周身。
只是这国运锁链却不同于在烈焰之中诞生的,而是好像沾着热血,就好像从身体里生生抽出来的一般,那九条锁链就好像九道被束缚住的苍龙,汇入到国运烈焰之中,引得整个宫殿中的国运烈焰,化成炽焰之海,朝着端坐在白玉镶金椅上的临溪王扑去!
可就在那炽焰之海即将卷到临溪王身边时,时间却仿佛是停滞了一般,刚才还剧烈燃烧的国运烈焰戛然而止!
“铛!”龙榻旁边的一只金枕掉落在了地上,只见那名卧在龙榻上的老人,突然之间以手按住胸口,眼睛不断地朝上翻着,似乎还要挣扎着坐起,却终于没有抗衡过那一股不可抵挡的力量,“咚”地一声,撞在了龙榻的扶手之上!
那老人歪着头,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却是死死地盯住了临溪王所坐的方向,瞳孔空洞,却又似乎带着无尽的悔恨与不甘!
死不瞑目!
就在这时,满殿的国运烈焰霎那之间消散成风,就连那悬浮在半空中的黄金画卷都化成一道金芒向上攀升,最终彻底消失。
刚才在这寝宫之内的一场激斗,恍如是一场大梦一般。
唯一的差别,只有刚才这寝宫内的是两个人,而如今只剩下一个人,还有一具死不瞑目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