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孤月听得那宫女所说的妍妃娘娘,心中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
妍妃娘娘,不就是花魁吗?
“难道是想跟我叙叙旧?”秦孤月心里嘀咕了一声,但是想到自己跟花魁也算是以前无夜太子未发迹时就认识了,交情虽是一般,但也没有交恶。毕竟花魁不知道,秦孤月是薄夫人被逼死的幕后推手之一。
那么这位贵妃娘娘散朝后,请她一叙的行为,就应该并非是恶意的。
想到这里,秦孤月也就点了点头说道:“还请前面带路。”
“是,日月侯。”那粉衣宫女应了一声,侧过身来,柔声说道:“请随奴婢这边走。”
不多时,秦孤月已是随着那名粉衣宫女走过好几道宫门,从乾坤殿转到皇宫大内来了。
原本大内这样的地方,相当于是皇帝的寝宫,臣子是不允许随意进来的,但是一来,前面领路的粉衣宫女,打的是绘着牡丹纹饰的宫灯,二来,后面跟着的人,又是新任秦家家主,最近传闻虽然遭遇打压,但依旧权势显赫的日月侯秦孤月。
备受恩宠的妍妃娘娘,权势滔天的秦家家主,哪一个都不是这些守备后庭大内的侍卫和太监们能够招惹得起的!
所以秦孤月一路,顺顺当当地来到了百花楼。
百花楼本来是大内花匠们侍弄花草,供给皇上和妃嫔们观赏玩乐之用,但是妃嫔们则经常通过赏花的机会,通过花匠,给家里带家书,或者是约好见见自己家里的亲戚。
皇帝们也体恤妃嫔们身处深宫,几乎与世隔绝,即便陛下同意省亲,一年最多也就一次,所以对此事也就给予了一个默许的态度。
久而久之,这百花楼就变成了妃嫔们与家属亲朋们见面的地点了。
秦孤月进入百花楼,很快就穿过花间回廊,来到了一间厢房门前,那粉衣宫女屈膝一拜,对着门内柔声说道:“娘娘,日月侯请到了。”
很快,屋内传来了花魁甜润的嗓音说道:“好了,下去吧。”
粉色宫女轻轻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又有两名宫女从两侧推开了房门。
秦孤月只见两名宫装女子,分坐在屏风两侧,其中一人着桃红色宫装,戴金雀钗,仿若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若是将那桃红色宫装的女子比喻为花中之王的牡丹,那么坐在她对面桌上的绿衣少女,则仿若是一朵绿萼清莲。
秦孤月琢磨了好一会,方才意识到,那坐在花魁身边的人,自己在一个月之前,才刚刚见到过——墨门少女,尹媛。
如今她已入宫有半个多月了,被封为昭仪,如果按照官位,相当于二品。
花魁与尹媛本来关系就不错,如今又都在皇宫里,这个女人的战场上,自然也就是最好的攻守同盟了。
花魁看到秦孤月进来了,也是嫣然一笑说道:“日月侯,真是好久不见了。”
秦孤月想了想,还是走上前来,对着花魁和尹媛双手抱拳,作揖行礼道:“拜见两位娘娘。”
“不要这么客气的……”花魁笑了笑说道:“你我大家都是老相识了,请坐吧!”
当即就有宫女为秦孤月搬来了一张象牙交椅,随后十分乖巧地退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妍妃娘娘,想必您是有话要跟在下说吧!”秦孤月也不傻,花魁也不是傻瓜,大家还不如开门见山地说比较好。
原本以为花魁会直截了当地开口说话,谁知道她还是卖了一个关子,看着秦孤月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其实今天想见你的,更多的是尹妹妹,而不是我……只是昭仪没有见外官的权利,才由我出的这个面……”
“哦?”秦孤月听得花魁的话,还是有点吃惊,看了看花魁,又看了看尹媛,眉头微微一皱,又问道:“不知道尹昭仪,有何想对在下说的?”
尹媛听得秦孤月称自己为尹昭仪,不禁脸上微微一红,已是有些羞赧地低下头来,对秦孤月说道:“上次日月侯曾经说过,小女子的伤势,需要十二青春果与九阳芝兰食,两件天材地宝才可以治愈,那么是不是治愈了之后,就可以……就可以……就生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