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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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还在继续,两军相冲之间的那一条战线,缓缓的朝着佩封城池推进,但是为此所付出来的代价,也是非常巨大的。
这场战役的规模其实不大,叛军的数量和格局就在这里了,而佩封,现在代表的不仅仅只是佩封,而是一个王朝。
夏昭衣没有继续看下去了,转身下了土丘,拍了拍被拴在下边许久了的青云的脖子。
马儿什么都不懂,但是认识她,低头蹭着她的小手。
这么一个小细节,让夏昭衣微顿,而后就笑了。
爬上马背,她抬眸望向西北方向,云朵依然还是卷卷的,洁白的似盛开的棉花。
她收回目光,清脆的喝了声,驱马离开。
回去后,将青云栓起来,夏昭衣就背上小篓子,带支长乐去寻吃的了。
天气放晴的原因,他们的收获很好,夏昭衣多采了很多药草和香草,到时候要赶路,这些都能够用得上。
支长乐跟在她身边也算是有一阵子了,对于她所采的这些香草,支长乐几乎都熟悉了,看着夏昭衣将格式香草捆起来塞在背篓里,忍不住道:“阿梨,我一直都想说,你过日子好像挺讲究的呢。”
“讲究?”
“这些香草……”支长乐看向她手里的一捆杜若,“这些,你都挺懂的。”
还有吃饭要先煮碗,吃饭的碗也要人手分开,各自认领,以及她平日里的举止和气度,怎么看都像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小孩,偏偏又吃苦耐劳,上得了山,下得了水。
“也不算讲究,习惯了,”夏昭衣笑道,在竹篓里面拿出来一捆草,说道,“你有所不知吧,等我以后岁数再大点,我还要天天捣碎了它和其他几味药材来敷脸呢。”
“敷脸?”
“养颜啊,”夏昭衣笑道,“其实黄金都可以用来敷脸呢。”
“哇!黄金?!”
“嘘……”夏昭衣伸出手指,放在唇前道,“你声音可小点,被寻常人听到没什么,要是被那些权贵人家听到,指不定又得劳民伤财。”
“噗,这里哪有别人的,也就我们两个呢。”
“嘿嘿,”夏昭衣笑了,将手里面的药草塞了回去,继续收拾整理,说道,“黄金敷脸也得加些药材才可以,当然,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以前在古籍上看过。”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真新鲜。”
“嗯,”夏昭衣应了声,这时想起什么,又抬头道,“支长乐,你想留下来吗?”
“嗯?什么?”
“船的进程很快,明天差不多便可以下水了,你想留下吗?”夏昭衣说道。
“我,留下来?留在这?”
“嗯。”夏昭衣点头,“佩封虽然有点苦,但总会苦尽甘来,对于你和老佟来说,应该是个安稳踏实的所在,你们不用提心吊胆被抓回去了。”
“那你呢?你一个人去京城?”
“我一个人去也可,有人陪伴也可。”夏昭衣说道。
支长乐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应了,跟这个小女童分开,他光是想想甚至都觉得自己有一些生活不能自理了,也不知道这个念头是个什么鬼,他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这么依赖个小女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