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正聊的兴起,便有人来报,是于府那边传出来了一些消息。
“你们怎么看?”杨冠仙问道。
其他几人没有说话,都在若有所思。
沉默良久,郭庭说道:“于合的死,他们连真凶都不调查,就想要压下去了,谁都知道于合惨死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该好好调查清楚才是。”
“我更好奇的是这十万两现银,”方观岩说道,“如今民不聊生,银子并不好弄,而且只给了十日的时间,于楷拿得出来吗?”
“路千海背后是梁凡斌,梁凡斌是安秋晚的人,安家最近的情况你们应该清楚,也许是缺银子吧。”郭庭说道。
“提到安秋晚……田大姚在及第那边的情况如何了?”方观岩问道。
“没有任何消息,那边的几条道都已经被封了,消息送不出来,临近几个县的人在想办法联络,但是那边的情况比较严峻,只知道田大姚最近杀了很多人。”郭庭回答。
杨冠仙点头:“别说我们的人,就连朝廷也彻底和那边断了联系。”
方观岩唇角勾了勾,皮笑肉不笑,一脸讥讽。
在座的人都颇觉无力和无奈,没再说话。
大家都知道他为什么会讥笑,因为田大姚之所以杀这么多人,全然是因为泄恨。
及第和门治离的极近,为了让门治三千余安家族人彻底撤走,这一场仗打的非常辛苦,调动了燕南和横评近六万人马在门治茶山县设战防保全他们,死伤惨烈。
田大姚本就是个易怒偏激的人,久打不下后,想也知道按照他的性格,定是会拿及第的百姓出气。
当初大家都在观望,想知道安家落在田大姚手里之后,安家会作何抉择,是投降田大姚,还是以死向大乾表忠心,但怎么都没想到,安秋晚会走出这样一步棋,在最短的时间内请动了六万大军。
毕竟燕南和横评两大兵营,近些年连宣延帝的号令都不一定能调动得了,真正买账的,反而是扎根于世,千百年奋斗出来的世家大族。
当然,安秋晚这样的聪明人早就给宣延帝卖了个面子了,先给宣延帝“献策”,涕泪相求,让宣延帝救救安家,而后以宣延帝的名义去调动他早就已经打通好关系的军队,这样远在京城的他也可以安枕无忧。
这些事,众人心里都清楚,宣延帝也是如此,不过心照不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十万两现银也许是安秋晚的意思,但是让于家三日之内处理好于合尸首的事,应该是李据自己的意思了吧。”方观岩道。
“嗯,”郭庭点头,说道,“不过我不解的是,现在李据应该苦于重天台的事情才是,天下人都在等一个说法,他为什么在现在这个时候要来管这小小一个于府,还要要求三日之内处理好于合的尸首。”
“你想到了什么吗?”施以看着他问道。
郭庭看了他一眼,摇头:“没有,或者这件事情,我们可以让路千海身边的人查一查。”
“好。”杨冠仙点头,“我明天想办法令人过去传信。”
“嗯,”郭庭应道,看回到书案上的两张纸上,说道,“那此事便等明日吧,现在我们继续先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