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中川和一干有名的世家子弟上了一座叫秦烟楼的酒楼。
年轻貌美的女乐师在下座弹琴,身段柔软的舞姬们娇媚起舞,广骓最知名的十个名伎来了三个,季中川乐呵呵的搂着其中一个名伎柔软的腰肢,手里的触感极其之好。
酒过三巡,起了酒意,但不该说的话众人绝对都不会说,只是彼此捧场,暗示,悄然打探。
今晚酒座上,关于郭家今后的打算,许多人都想从季家嘴中打听。
这一点,季中川的确不知道,郭裕当时也不肯透露。
但季中川现在偏不说不知道,而是用尽各种太极之术,敷衍搪塞,保持神秘,像是不知道,又像是知道而不能说。
喝到亥时,不得不回去了,季中川在随从的搀扶下从楼上下来。
到了门口,他醉醺醺的眼睛变得明亮了起来,被随从扶上轿子后,他拍了拍自己衣袖上的味,一脸不耐。
“老爷,起轿吗?”随从在外恭敬的说道。
“嗯。”季中川应声。
轿子被人抬起,但就在这时,忽然一道利箭从外射来。
季中川正巧倾身往右,想撑着额头小睡一觉,这支箭便从他上面直勾勾钉在轿子上,箭尾还在他脑门旁边晃啊晃,嗡嗡作响。
方才离他的左耳就只,只有五寸!
季中川吓得发软,快尿裤子了,眼睛瞪得老大,手脚剧烈发抖。
与此同时,其他几处地方亦先后响起尖叫,被暗杀的不止他一个人。
季中川的随从也在叫,慌忙掀开轿子帘布,季中川虽然害怕,却也极快调整好状态,冲随从疯狂使眼神。
随从是个聪明人,反应过来,立马大哭:“老爷!!老爷啊!!!”
回头冲外大叫:“老爷的额头被射穿了!快报官!快去报官!!给我回府,快回府!”
轿子重新起来,季中川保持着原来模样,动也不敢动,确切来说,即便想动,他也动不了了,连骨头都瘫痪了一般。
一路提心吊胆,赶回季家,季家全府惊动。
季温淮这几日身体抱恙,听闻儿子出了这样大的事,当即掀开被子,非得下床,被一堆人搀着赶来。
几个当家的男人逐一进去看轿子里的长箭,又逐一出来,皆是吓得不轻。
季中川的随从已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
得知不是只针对季家,众人略有些放心。
才松下来这口气,却听管家惨烈的声音自外嚎啕响起:“老爷,老爷啊,出事了!”
季中川的大哥季明友赶忙上前:“发生了何事?”
管家的膝盖一软,跪扑在地:“大少爷,大少爷没了!大少爷在街上被人一箭射死了!”
季明友瞪大眼睛,胸口窒闷:“什么?!你说什么!”
季明友的夫人曾氏眼睛一翻,昏了过去,被众人叫嚷着扶住。
季温淮耳朵不好,听清身旁老仆的转述后,他也眼睛一翻,不省人事。
整个季府上下,同其他世家大族的府邸一样,彻底大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