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进虎色厉胆薄,鲁莽冲动,欺软怕硬。
林耀更是残暴,在佩封屠杀了一半百姓,实为狗辈。
整个天下的角逐者,竟无一人是她能看得上的。
夏昭衣的目光不由朝西北方向望去。
那里,其实才该是她真正的去处。
整片中原大地沦为猎狗饕食之物,那些边疆的前朝战士却仍苦苦执守。
他们没有后备之力,甚至没有任何希望,凭借着的,不过一腔对民族和土地的真挚炽爱。
前是狼,后是虎,可是他们比谁都清楚,一旦退回中土,将大好边境相让,蛮夷沿着至屠和仄阳道一路冲杀而下,遭殃的将是整个中原大地。
那些卫戍边境的士兵们,才是真正的战士。
回去齐墨堂,老佟和支长乐差不多已将东西收拾好了。
他们的东西本就不多,走时少了个齐老头,反而更加轻便。
除了整理东西外,老佟还在厨房里烧了一大锅热水,便等着夏昭衣回来,让她泡个热水澡的。
这么大的雨,即便斗笠蓑衣再撑伞,都会被打得湿透。
但一锅是不过的,老佟让她等等,将热水倒在桶里后,又赶紧添柴火再烧一大锅。
夏昭衣便去店铺前面等,将店门打开,望着前街的雨。
支长乐笑道:“阿梨,你看咱们这店,雨小的时候不开门,下得这么大了,别人都关门走人,咱们却把店铺给开了。”
夏昭衣也笑,看向隔壁:“茶楼竟还在说书。”
“不是说书,是眼下发生的事。说是昨晚有人报官,抓到了一伙黑衣人,本来是要去行刺城南都卫府的仇都尉,结果被人半路给拦道了。经今日一查,你猜如何,他们竟就是在官衙后面刺杀黄刺史的那伙人!”
“竟是他们。”夏昭衣说道。
“是啊,不过他们嘴巴硬,没能查出更多,但刺客找到了,总算能令衡香百姓们松掉半口气吧。”
夏昭衣点头:“嗯。”
顿了下,又道:“是我拦下的。”
支长乐跟她久了,见怪不怪,并没有感到意外,说道:“那,他们身手如何呢?”
“还算不错。”
支长乐点了点头:“可惜不知是谁的人。”
“田大姚那边可以排除。”夏昭衣说道。
昨晚和聂挥墨撞见时,看聂挥墨神情,并不认识他们。
天荣卫也可排除,他们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至于其他人,夏昭衣皱眉,宋致易也不太可能,他没有将衡香弄乱的必要,他应该更希望衡香保持之前的稳定局势。
同理,云伯中也可以排除。
而剩下的势力,夏昭衣看谁都有可能。
夏昭衣的目光转向不远处的东平学府。
门口垂着白色的丧幡,大雨中湿嗒嗒的垂落着,死气阒寂。
针对衡香,实则是冲着东平学府而来。
离开前,她还得再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