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辉在院外站了阵,深感枯燥,想了想,他转身朝外走去。
流芳街着实漂亮,不及通临街富贵繁盛,但这里作为新街,很多房子非常崭新。
门前雪地上留下很深的车辙印,尚未被风雪掩盖。
江辉垂头看着手上被林清风咬出来的齿印,隐隐还有血丝,又痛又痒,他心下极其不爽。
这时一辆马车从长街那头而来,很朴实的马车,没什么特别,江辉看了几眼,抬脚朝另一边走去。
马车在不远处一家还开着的商铺门前停下,江辉看向那铺子,古拙精雅又不失奢华气派的门面,写着“拈花斋”三字。
江辉收回目光,却一顿,又朝那马车望去。
一个窈窕纤瘦的少女自马车上下来,皮肤晶莹若玉,雪地相映,更见剔透。
角度看不到正脸,只有一闪而过的精致侧容,但这背影身段,着实妙极,未曾见过这么单薄笔直的背。
江辉这几日被那两个姐妹还有林清风给勾得,早就难忍了。
他定了定心神,抬脚走去。
杨富贵将马车停往一旁,跟着夏昭衣进去。
他们昨日傍晚便到了,进城后,直接去了墨坊街的齐墨堂。
多日赶路,众人都累,以至于昨夜宁安楼出事,王丰年问清后,觉得不那么严重,便未惊扰他们。
拈花斋的掌柜热情上前招待,上次夏昭衣来时是个老头模样,眼下掌柜完全认不出。
夏昭衣望了几幅纸扇,对掌柜道:“我想看看店里的珠玉。”
看玉,不是去玉器店,而是来拈花斋,掌柜一笑:“姑娘,稍等。”
普通玉石,去玉器店买便成,拈花斋对什么都极致讲究,珠玉也是极品中的绝佳。
打从他们一进来,经验老道的掌柜便已不动声色地打量过她的衣着,再加上一番言谈和对方的举手投足,所以掌柜非常豪爽的,转身便去取珠玉。
江辉从外面进来,目光一眼锁定少女的身影。
方才惊鸿一瞥,看得不够详尽,眼下细描,着实惊艳。
他阅女无数,通过轮廓和整体身材的比例,完全能够想象少女厚衣裳里的臀部曲线,该是怎样挺翘的美景。
江辉打开折扇,上前笑道:“小姐。”
夏昭衣回头,目光望着他的眼睛。
清澈干净的大方眼眸,灵气逼人,江辉的手不由握紧扇柄,说话语声不自觉带上心动颤意:“小姐在这,看什么呢?”
说话时,又往前一步朝她靠近。
“可以离我远点吗?”夏昭衣看着他,“我不太想和你说话。”
“……”
干笑了两下,江辉局促道:“小姐莫要这样,小生只是来打个招呼,也并无觉得自己有失礼的地方。”
“我已明确说了希望你离我远点。”夏昭衣说道,朝另一边走去。
杨富贵正在听伙计同他介绍墨砚,觉察这边的动静,杨富贵抬头望来,伙计也跟着抬头。
“小姐是衡香人士吗?”江辉笑道,“我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急需认识些本地的朋友。敢问小姐贵姓,小生姓江。”
“喂!”杨富贵高声叫道,“你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