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路上,詹宁遇见数队朝东面奔去的兵马,高耀的火把照亮长街,都是身穿胄甲的士兵,少说也有一千人。
詹宁先一步藏好,没有暴露。
待人都走光,詹宁在跟上去一探究竟,和先回客栈之间做选择。
便在这时,詹宁发现了其他藏在暗处跟踪的人。
想了想,詹宁跟了上去。
作为一名斥候,在跟踪和反跟踪上,詹宁炉火纯青。
他一路相随,跟着那些兵马到了一处一看便不是等闲人家的大宅,上悬匾额“刘府”。
而后,詹宁见到跟踪这些兵马的几名男女皆大吃一惊。
同一时间,刘府内部也大惊。
手下跑来相告,虽已有准备,刘运和管家仍手忙脚乱。
他们令府中不知情的家仆们从后门离开,他们则带“自己人”从主卧室床板下的密道走。
离开前,他们在角落里留下暗号,而后放了一把大火。
密道里空气非常难闻,边跑,刘运边苦思,究竟哪里出了错。
管家让他不要多想,先注意脚下的路。
密道不可能喊太多匠工来大兴大修,喊来得那几个,也早被秘密处死。这整条密道崎岖陡峭,黑暗里跌跌撞撞,只有一盏光线微弱的煤油灯用以照明。
丘副将作为现场块头最大,个子最高的一人,吃得苦头也最多。
他的脑袋在墙上磕了数下,出现一个非常大的血包。
他捂着脑袋开始发怒,刘运和管家等人,只得硬着头皮挨骂。
出来是在另一座府宅的后院,离刘府约有五百来步。
空气骤然新鲜,丘副将伸手抓来刘运的领子:“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运也在苦思今日和那小官吏的对话。
他身为一个油品商人,关心问几句市场采买的事,这理应没什么大问题。
一想,不由想到曹易钧的通缉令上去。
也许不是今日之因,而是早早便被人盯上了。
丘副将暴怒,将刘运甩往地上:“你就是个废物!难怪要你来寿石,有本事,有能力的,哪个不是去大都府?废物!”
管家扶起刘运。
刘运垂着头,不敢说话。
说什么都没用了,现在四周全是喊着“救火”的声音。
大火一起,一切成灰,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烟消云散。
便在这时,密道下面传来很多声音。
“这里走路!”
“是这边!”
“跟紧了,小心前面有埋伏!”
刘运等人瞪大眼睛。
丘副将破口大骂:“你当个鸟密使!就你这破密道!你连个密道都建不好!”
“如今只能分头跑!”管家忙说道,“丘副将,我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