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怪师姐要说,我们为甘霖,看来确实如此,我们是在帮他们,”支离笑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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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奕舒和钱日安赶去丁府后,一直到未时,都在日头底下站着。
阳平公主坐在屋中,巨大的水墨绣毡上碎着一地瓷盏,除却茶具,花瓶也被她砸了。
李豪双手负后,沉目站着,一双眼眸冰冷,斥满厌恶。
除却他们二人,屋内还跪着三个侍女,其中一个手臂上鲜血淋漓,却不敢动。
一匹快马本来,在府外停下,士兵一下马,大步匆匆奔入:“公主!”
阳平公主抬头望去,就要起身。
李豪伸手拦她。
“让开!”
“哪都不准去,除了跟我回河京。”
“不让,那就滚!”阳平伸手推他,怎么都推不掉。
“公主!”士兵奔入进来。
李奕舒回头怒斥:“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郡主,”士兵跪下,大口大口地喘,“那些蜜场和饴饧作坊本已答应,如今亦全部反悔。争执过程中,一个养蜂场的场主忽然拔剑自刎,说死也要死在还算是自家的蜜场中,而不是日后被公主巧取豪夺走的……”
“你住口!”阳平公主在屋内大声叫道,“本宫何曾巧取豪夺,莫要以这些贬词侮我!”
士兵低头,不再说话。
“继续。”李奕舒道。
“他一死,所有人都怒了,现在……很难收场。”
“岂有此理,看来非得本宫亲自出马。”阳平抬脚朝外走去,再度被李豪拦下。
“三皇兄,你非要和我作对!”
“随我回河京。”李豪沉声说道。
“父皇气恼我,无非是搜山之事,我方才不是当着你的面和毕萧吩咐了,若是酉时还找不到,便鸣金收兵。而对我收产业再转手卖之一事,父皇可不会有半点不满。”
“不要与我说旁的,”李豪看着她,“你只需随我回河京。”
阳平想了想,声音变平静:“行,三皇兄,若你非要我与你回河京,我答应,但我有一个条件。”
李豪挑眉,等着她说下去。
“其他我可以不管,但是刘家村的桑农,明南区的蜜场和饴饧作坊,还有城中米商毛大飞,这三家我定要吃下。不吃下,你绑着我回河京,我都会想尽办法逃出来。”
“为何要吃定他们?”
“我意难平,”阳平公主双目发狠,“桑农和蜜场的人出尔反尔,戏弄我,毛大飞的儿子咬定要与我好看,半点不给皇家面子!我没有要他们死,已仁至义尽。”
李豪沉吟了阵,看向屋外的李奕舒。
李奕舒轻轻点头。
“好吧,”李豪说道,“便答应你此三件事,三件一成,即刻同我回河京。”
“我现在要去一趟明南区,”阳平冷冷道,“三皇兄一夜赶路,还是去休息吧。”
说完,抬脚朝外面走去,终于绕开了这一道屏障。
李豪想了想,转身也跟上。
几辆马车出发,直奔城外,路上所遇众人,纷纷让道。
站在县尉附近盯梢的杨富贵和李满见状,立即由李满掉头,朝凤阳楼而去。
两刻钟后,在城门外盯着的陈定善和夏松越也见到了他们,陈定善戴上斗笠,赶着牛车跟上,一路留下记号。
夏松越继续在茶馆里坐,负责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