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扣在了那!而且,这几日夏家军动作不少,不过我看不太懂。”
“看不太懂是何意?”
“说是全城戒严,可是所有人都能上街,进城出城也自由,只要去‘出入点’领一份通行印纸即可。”
说着,探子从自己袖中抽出一张纸递去。
“将军,这是我的通行印纸。”
陈西华扫了几眼,皱眉道:“照你这么说,这全城戒严,也不算多严嘛。”
“还有这个。”探子又递去一张从街角偷偷撕下来的告示。
陈西华接来,看完道:“今日才四月十二日,关卡在四月二十日撤销,那还有八日,可,为何是四月二十日?”
“赴世论学推迟到了二十五日。”
“这天下文人可被戏耍惨了,来这衡香耽搁了这般久,”陈西华发笑,“不过他们还是会做人,这食宿全免,每夜还有宴席可吃,谁不喜爱呢?”
“这几日,那小妖女一直在郊野走动,带了大量兵马出去。”
“你说得大量兵马,他们共多少人?”陈西华问。
“这不太清楚,”探子羞愧,“他们从未集合过,无从得知,像是很多,感觉又不多。”
“定鑫,你怎么看?”陈西华转向一旁的谋士齐咏。
齐咏身着一袭浅青儒衫,手拿羽扇,轻摇了两下,肃容道:“将军,张亦谦是个胆小谨慎之人,稍有风吹草动,他立即便会躲远,此次他也被抓,可见极有可能是对方突袭,使得张亦谦措手不及。那么,我们不得不考虑张亦谦平日往来得那些信是否被对方发现并拿走了。”
“先生继续。”陈西华道。
“有可能我们将去衡香,已被对方得知。”
陈西华皱眉:“那,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回去?”
“不可,我们眼下已至衡香,却在还未见到衡香府,未知对方兵力便贸然掉头回去,恩义公会怪罪的。”
“这难办了。”陈西华说道。
“会不会是故弄玄虚?”齐咏看向探子,“依你之见,对方大概多少人?”
“我见也是不多的。”探子道。
“夏家军应该剩不了几个人,”齐咏对陈西华道,“将军,若他们真有大量兵马,没道理我们不知道,万军过境,不留半点痕迹是不可能的,除非”
“除非,只有几千来个?”陈西华接道。
“定就这么点人,”齐咏手中羽扇轻轻摇动起来,“或者,几千来个都嫌多了。算她夏家军两千人,沈冽那探州兵马不是说才问蔺氏要走一千个吗?我看,他们五千人都不到!”
“还有一路,说是山景城兵马。”探子道。
“山景城?一座小破城罢了,”齐咏笑起来,摆摆羽扇,“不足为惧。”
余光瞥见陈西华面露迟疑,齐咏提扇一揖:“将军,您可是顾虑夏家军之名?”
“不瞒定鑫,我的确担虑,那夏家军毕竟身经百战,他们唉。”陈西华轻叹。
“如此,才是天赐良机,”齐咏道,“将军,若是威名震震的夏家军被我们拿下,你说,今后谁敢轻视于您?谁不忌惮三分?”
“我们四万多兵马呢,对方才五千不到,这赢了也没啥说头。”
“谁说我们有四万兵马呢?”齐咏笑起来,“将军,外人哪知我们来了多少兵力?对外只说五千不就好啦。”
陈西华眼睛一亮:“是哦,还是定鑫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