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07-09
独自立在红河基地街道上的秦叶,仿佛又回来了当初他独闯昆明的时候,但这一次他心里却没有那逼人疯狂的孤独感,因为他知道,在他脚下的五百米的地下,有他根在,那里有他的爱,有他的情,有他的义,为了这些世上美好的东西,他愿意只身一人去对抗这天、这地,哪怕是把这天戳个窟窿,他也要保住心中的美好!
顶着气罩的他,在红河基地的街道里快速移动,从地上弹起的冰雹一碰到他身体两米之处就会被气罩反弹开来,地上融化的水流被他脚底的气旋生生逼开了一条通路,在街道里奔跑了近五分钟,没有一粒冰雹和水滴突破他刻意布成的大蛋壳。
在他的头顶上,是一个更大的半圆的由冰能量形成的巨碗,无数冰雹还没有落到地面上,就被收集到了巨碗里,还没来得及融化又一次冻成了坚冰。
随着他移动的范围扩大,越来越多的冰雹颗粒聚集在他头顶的巨碗里,堆成了小山,秦叶的手指一动,小山的冰雹颗粒消失在空气中,进了一个他预先准备好的空间戒指里。
他不停地在红河基地里窜动着,尽可能多地收集着这些晶莹透亮却又能要人性命的冰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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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9日正午2点整。纽约市区一街道
寒风吹过,地上废纸乱飞,一张满是窟窿的旧报纸被吹得在空中飞舞,隐约可见首版头条黑体标题大大的写着:死人从墓地走出,纽约街头惊现活着的死人。旁边附有一张很清晰的一个丧尸的脸部特写。
“啪”飞舞的报纸撞上了一个在街道里游荡的丧尸脸上,它顶着这张纸,继续伸长两手,向前走去。乌云盖顶的天空一条闪着蓝色耀眼的闪电划过长空,几声闷雷响起,无数闪着晶莹亮光的水结晶体,从天空坠落了下来,有一颗正好打在这只丧尸伸长的手上,结晶体一接触丧尸干瘪的皮肤,立刻融化,象丧尸体内有什么东西吸引一般,“搜”地一下,穿入了丧尸体内。
如果此刻有一架世界上最尖端的显微镜,你就会发现,那颗结晶体进入丧尸体内,并没有被丧尸吸收到干涸的细胞之中,而是凝聚成一团,沿着丧尸的手臂,快速地向上钻去,通过肩膀,脖子,进入头部,象水银泄地一般,很快渗透进了颅骨,吸附在丧尸无用的脑干上,无数只细小的触角从这团液体中分离出来,向四面八方延伸而去,直至把整个脑干完全包围,所有的触角指向脑干下的一个球形物体上。
丧尸的全身一震,弯曲的手缩转了回来,僵硬的手指,轻轻掂起盖住脸上的报纸的一角,把它轻轻拉掉在地上,丧尸眼眶里白中渗黄的眼球突然一缩,一对鲜红的瞳孔形成,在瞳孔正中,似乎有一丝电光闪过。
丧尸的眼中清楚了身旁的一切,只见街道上无穷无尽的丧尸都做着和自己同样的动作,一双双白中渗黄的眼球瞬间转换出鲜红的瞳孔,还有些僵硬的身体,变得活动自如了。
突然,一点轻微的响动声,传入丧尸敏锐的耳朵中,它朝着一所黑暗的大楼快速走去,从最初丧尸象膝盖受伤的人走路的姿势,到后面越走越象一个正常人行走,很快膝盖可以微微弯曲,渐渐,丧尸迈开大步,径直地冲进了大楼里,飞快地沿着楼梯爬了上去,很快跑到了一间紧闭着房门的木门前,狠狠地一脚,把门踢开了,顿时,人类鲜肉的味道传到了它的鼻子里,刺激着它的味蕾。
丧尸发狂地冲了进去,闪过一个男性人类劈过来的斧头,嘴巴一张,狠狠地咬在了这个满脸惊绝的男人的脖子上,在他凄厉的惨叫声中,一股无比美味的鲜红色的液体涌入了丧尸的嘴里,它一面疯狂地吸食着那男人的鲜血,一面用血红的瞳孔审视房间内,离它不远处,一个白人女性正抱着一个小男孩躲在角落里,丧尸知道,饿了很久的它,今天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
一时之间,在纽约市区里的各个角落,不断地发出人类临死前的凄厉惨叫声,整个纽约城在离病毒爆发后的半年之后,又一次在上演着人类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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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0日点20分,伦敦污水排放管道内
爱德华左手紧紧地拉着女儿的手,拼命在管道边上向前飞奔着,厚厚的军靴踩在污水里溅起无数散发着恶臭的水珠,他根本顾不得擦拭溅在长满胡子的脸上的臭水,只知道拉着女儿,不停地向前跑,心里充满了绝望,离他们不足五米的后面,一串密集清晰的踩水声,就象身后有无数人类在后面追赶着他们。
“爸爸,我跑不动了。”女儿脚下打了一个滑,瘦弱的脚踝一下子扭到了,痛得小女孩直哭出来。
爱德华猛地抱起女儿,脚步不屈地向前面跑去,远远的有一点白光在黑暗之中显得格外醒目。
“快了,女儿,我到出口了,只要跑出去,我们就能活命。”爱德华精神一震,加快了脚步。
白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大,爱德华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拼尽全力,移出了已经可以见一片沙子的海滩,和远处深黑的海水的管道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