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人都听说,那一晚五皇子府叫人给抄了个底掉,五皇子还叫人给打了一顿。后来五皇子发了疯的找谁打的,也没找到,都说是晚上太黑,打人的蒙着脸没看清。也不知是不是那时候给打坏了,瞧这脑子,瞅着都不好使了。
封敬卿干嚎了两声就停下了,他也不是真哭,嚎两声练练嗓子而已,紧接着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一走,后面的官员慌忙涌了进去,为了显示自己忠君爱国,对英雄人物的尊崇,都拿辣椒抹了眼,怎么也滴出了几滴眼泪不是?
也有那真哭的,跟郭文莺关系好的也有不少,陆启方、路怀东,还有路唯新都在灵堂前抹起了眼泪。尤其是路唯新,哭得差点断了气,哭一声喊一句,“我的文英啊!”
路怀东看看自己儿子哭那惨样,忍不住暗道,要是老子死了,他八成都哭不了这么惨吧?
陆启方心里也挺难过,本来郭文莺临走的时候让他想个法子报她暴毙,他还正琢磨怎么弄个假死人出来,没想到这就真变成死人了。挺好的孩子,怎么命那么短呢?
这一会儿本该是死人的郭文莺,正坐在房里啃鸡爪子呢,一边啃一边大赞好吃,喷嚏是没少打,不定多少人念叨她呢,念得她鼻涕都出来了。
奶娘许氏走了进来,见她鼻涕眼泪的直流,不由道:“这眼见夏天了,你也不能太贪凉,昨晚上让你关窗你不关,这会儿得了风寒了吧?”
郭文莺揉揉鼻子,又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只觉鼻子囔囔地很是难受。
她见许氏端了碗药来,忙道:“奶娘,我不吃药。”
许氏摇头,“不吃可不行。这京里王府正办丧事呢,怪晦气的,不吃药压着点哪行?”
郭文莺:“……”那晦气根本不是药能压住的。
她真想说,“奶娘,风寒死不了人的。”不过,不知道奶娘若是知晓那丧事是给她办的,会不会直接把她扔庙里,用香灰埋起来?
妈的,这都晦气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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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敬卿从那晦气的灵堂大门离开,慢悠悠走着,心里说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后面小厮容和紧紧跟着,心说,这位爷指定不知又犯了什么劲了,这要是一会儿又玩出点花来,可怎么得了?
谁都知道五爷出门要带狗的,不带狗就不出门。
可要是万一真没带怎么办?
别急,这不还有人吗?
他看见不顺眼的,喜欢放东西去咬的毛病是打小来的,没狗就放人。他一说放狗,后面下人就得扑上去,逮哪儿咬哪儿。
通常情况下五爷会看得哈哈大笑,别提多乐呵了。对于他来说,这叫乐子,可对于别人来说那就是恶趣味,倒霉催的。谁喜欢叫狗咬啊?叫人咬也不行啊,我还嫌你牙脏呢,出门刷没刷牙啊?
不过上回跟着出来的齐蛋蛋,倒是捡了个便宜,五爷走路的时候,叫一个妇人踩了脚,那妇人也就二十来岁,长得还挺标致的,腰细胸大,尤其是那双胸雄伟的很,走路一颠一颠的,颤的人心肝都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