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云见父亲不理会他,老太太也不给做主,心里越发憎恨郭文莺,便想着找个什么法子好好整治她。
过了几日他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赶巧生日要到了,就请了几个狐朋狗友的在家里设宴款待。
这些人也大都是官宦子弟,虽然挤不进京城四大纨绔的名单,但也都不是什么好鸟。他们跟四大纨绔相比,差的无非就是身份,办的那点腌臜事倒是一件都没少过。
酒席宴上,几人天南海北的随意聊着,左都御史家的大公子凌阳旭问郭文云,“郭兄,你好几天没出府,可是有什么事了?”
一提这个,郭文云气就不打一处来,咬牙道:“还不是让一个小贱人给打了。”
凌阳旭平日里眠花宿柳,强取豪夺的事都没少做,和郭文云最为臭气相投。他爹是左都御史,也没人敢告他,胆子越发大了,当街就敢抢个小娘子回府成就好事,一听郭文云说被女人打了,顿时笑得直打跌。连声道:“哪个小娘们这么厉害,说出来也叫哥们见识见识。”
郭文云忽然心中一动,暗想着倒可以借他的手收拾郭文莺。这凌阳旭虽不是个东西,但手底下却有点功夫,还是武科举出身,就不信收拾不了郭文莺那娘们。
再加上他爹又是御史台的,家中也娶了妻,就算真闹出了不堪的事,到时候一抹和,没准郭文莺就嫁给他做妾了。想着忍不住咬咬牙,就那该死的小贱人,让她给人做妾都是便宜她了。
他打定主意,便笑道:“是我的大妹妹,那可是个难得的美人,还在待字闺中,人长得漂亮不说,性子也够烈,真真是小猫一样,爪子伸的老长,连我这个哥哥都敢打。”
他知道凌旭阳就好这口,平日便喜欢整治些性子烈的女子,他常说好男人要骑得烈马,降得住烈女,这女人太温顺了,反倒没滋没味了。他这人脾气古怪,口味也与常人不同。
凌阳旭一听果然很感兴趣,挑眉道:“倒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妹妹,倒要见识见识。”
郭文云忙一躬到地,“凌兄,你可要给兄弟出口气,兄弟都快叫那小娘皮给欺负死了。你若帮兄弟出了气,回头做弟弟的好好谢你。”
凌阳旭哈哈一笑,“自要讨你的谢,一个小娘皮还不信爷收拾不了她。”
这凌阳旭也是在朝为官的,他是武科举出身,自也不是个蠢的,只是对郭文莺略微感兴趣,想帮着兄弟整治一番出气罢了,倒也没想着在侯府里闹出什么。
可架不住这事无好事,人也没好人,便凭空生出了许多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