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莺这一脚力气不小,他们正往楼下走呢,横三一个踉跄向楼下扑去。他身手不错,若是平时不会有什么事,可今日都喝多了,脚底不稳,竟扑到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一身锦衣,手里摇着把白玉骨扇,被横三一扑,那扇子掉在地上,摔成了两截。
那人阴笑一声,脸都狰狞起来,抬眼看见郭文莺,顿时脸色又冷了两分,“在哪儿都能看见你,还真是有缘啊。”
那正是封敬卿,在他身后还有钟怀几个,京中四大纨绔都到齐了。这才应了那句话,什么叫冤家路窄。
路唯新看见他,立刻把郭文莺护在身上,喝道:“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封敬卿冷笑,“你们撞了我,把爷的扇子都弄坏了,还问我想干什么?”
“一把扇子而已。”
“而已?”封敬卿扬了扬唇,前仇加旧恨,他们真是有太多笔账要算了。他嗤笑,“本王的扇子是迦南国进贡的,价值万金,这可不是‘而已’了。”
路唯新冷哼,“多少钱,我赔你就是。”
“就怕你赔不起。”
这会儿钟怀几步攀上楼梯,对着郭文莺一笑,“娇娇,几天没见你可是越来越好看了。”尤其是喝完酒,那张小脸嫣红嫣红的,好想让人亲一口。
他伸手要去摸她的脸,被路唯新一掌拍开了。
钟怀笑起来,“哟,这还来了个护花使者。老子今天正无聊呢,咱们过过手吧。”
路唯新怎么会惧他,两人拉开了架势,就要开打。
张强几个也都是喝多了,一看有架可打,都兴奋异常,也不管谁是谁,对着后面的一人就给了一拳,那人正是怀玉公主家的齐坤小侯爷,顿时骂起姥姥来。高声呼喝着让家丁护院狠狠的揍他们报仇。
那边钟怀和路唯新已经打了起来,封敬卿对着郭文莺过去,被皮小三和陈七截住,“嗨,哥们,咱们陪你玩玩,你打女人可就不对了。”
封敬卿都快气乐了,他堂堂王爷,居然一帮小子都不把他当回事了?他是不敢真动了手打过文莺的,可这帮杂毛就另说了。
皮小三几个也不认识封敬卿,就算认识又怎样?他们一身的野性,本来就有些混不吝,再加上喝多了酒,酒精上脑,更是无所畏惧了。
明月楼在京中是数一数二的酒楼,进出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这边一打起来,酒楼的掌柜都吓傻了,这酒楼开了十几年,还没人敢在这里打架的。京中四大纨绔,他都认识,敢打这帮贵族子弟的,这得多大胆子啊?
这会儿还没过饭点,酒楼里客人不少,有爱看热闹的都挤在附近,嘀嘀咕咕议论着哪边更厉害。
“看见了吗?那穿蓝衣的是五皇子,那个穿紫衣的是钟世子。”
“另一边呢?”
“那个打得很勇猛的是皇上新封的郡阳侯路将军的儿子。”
“旁边怎么还站一女的,那是谁?”
是啊,那是谁?
几双眼睛投在她身上,郭文莺忙摆摆手,“我就是看热闹的,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