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莺道:“娘娘这话不对,囿园种植花果蔬菜都是用山中的泉水浇灌,所取水都自有太监运送进宫,种植之时也多用的熟手,怎么会有毒?便是有毒那也是有人故意下的,娘娘不去追查下毒之人,怎么倒责备起种菜的来了?”
严玉兰疾声道:“尚食局,所有跟此事有关的本宫都会查,你身为尚寝局最高女官,就没有责任吗?”
郭文莺知道她如此借题发挥,是打定主意不叫她好了,与她这般争执也没什么用,只好道:“娘娘说得是。”
严玉兰面色这才和缓一些,“既如此,便带着你尚寝局一干人在外面跪着去吧,不待本宫下令,都不准起来。”
“是。”郭文莺低了低头,只得退到殿外。严玉兰不想放过她,她今天也走不了,何况还有这么多尚寝局的女官,就算她脱了身,也不能把这些人都扔在这儿了。
走到廊下,跪在一应女官前面,黄司苑低声道:“大人,连累你了。”
郭文莺轻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是前一阵皇上寿宴是从囿园采摘的瓜果蔬菜,宫里任吃着都觉着好,便有人私下里求着尚寝局宫女在囿园里摘一些拿回去吃。我本也知道这事,只不过所摘数量都很少,又都是各局的姐妹,便没多管。没想到两日前出了事,有人吃了从囿园里摘的瓜果,回去后上吐下泻,便说囿园理的东西都是下了药的。”
郭文莺这才知道原来里面还有这样的事,怪不得严玉兰敢明目张胆的发落她,囿园的蔬果虽供宫里所用,却也不是可以随便让宫人自己去领的,这本就犯了宫规。若没出事倒也罢了,现在只能被人当成把柄借题发挥了。便就是皇上来了,严玉兰有理有据,皇上也说不得什么。
轻叹一声,看来自己今天这顿罚是免不了了,只是这会儿腿实在难受,也不知道跪多久是个头。
就在这时,忽听有人禀一句,“徐总管来了。”
郭文莺一抬头,便见徐茂一脸笑意的从面前走过,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进了凤鸾殿了。
随后整个凤鸾殿都大动起来,说是徐茂奉皇上旨意请贵妃过去叙话。
皇上要见她,严玉兰自是高兴万分,慌忙梳妆打扮,把最美的衣裙穿在身上,精心装扮了之后才跟着徐茂走出来。
到了殿外,徐茂笑道:“贵妃娘娘,一看这里跪着这么多人,出来进去的也不方便,皇上说一会儿要驾临凤鸾殿,这看见了怕也不好,不如叫她们都散了吧。”
严玉兰正欢喜呢,哪还顾得上管这里跪着的一帮女人,轻咳一声,“先都散了吧,此事改日再说。”
众人一听,这才吁了口气,若是贵妃不被叫走,他们今日怕要跪到晚上了。
徐茂含笑着引着严玉兰走了,他没看郭文莺,倒是他身后的小轩子对着郭文莺挤了两下眼。
郭文莺知道这多半是封敬亭来救她的,严玉兰一心爱慕他,这是美男计使的很是套路啊。只是不知严玉兰知道人家心里没她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