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倒惹得封敬亭一阵酸,冷笑道:“合着你那小侍女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郭文莺笑道:“她一个奴才,皇上何必跟她计较。”她难得温柔的拉起他的手,牵到自己身边坐下。
这个动作倒立时让他消了火气,他顺势坐在床上,看她盖住裙子的腿,“伤哪儿?让爷瞧瞧?”
郭文莺只得掀了裙子给他看,其实她也没受什么伤,只是骑马累的,又被他一夜几次的磋磨,身下有些酸疼,用热毛巾敷了敷倒也好些了。
这会儿鸢儿拿了药酒过来,看见房里有人,吓得把药酒瓶子放窗台上就跑了。
好在封敬亭平时也不是什么太讲规矩的人,自顾去拿了药酒给她在淤青的伤处一点点摸着。
他的手很大,暖暖热热的,从前他也亲手给她擦过药,她也没觉有什么,可这会儿被他打手抚摸,竟莫名觉得口干舌燥,局促紧张起来。
封敬亭轻笑一声,“你放心,你这会儿伤着了,爷今日不会碰你。”
郭文莺暗吁口气,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刚才她也没想不让他碰,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的氛围完全变了,原来很讨厌他,觉得他摸她一下都是有病,现在竟觉出了一丝甜。好似也没有从前那么排斥,甚至有一些隐隐的期待。就像昨晚那水潭的一幕,竟也觉无限美好,身心都是甜的。
封敬亭给她抹完药,便掀了被子给她盖在身上,低声道:“你先躺着休息会儿,一会儿晚膳就传到房里吧。”
郭文莺点点头,她一回来就去罚跪了,这会儿也早饿了。
她躺在床上,看他坐在自己身边,两人默默相对,甚觉温馨。
这种情绪让她略显烦躁,隐隐有一种危机感,所以她下意识便岔开话题,“皇上,你不是召了贵妃娘娘吗?”
封敬亭哼一声,“别提她了,那个女人实是可恶,居然洒了朕一身热汤,朕罚她在御书房外跪着呢。”
郭文莺好险没笑出来,什么洒他一身热汤,怕是他故意让人洒的,借机处罚严玉兰而已。
她道:“皇上能为我出气,文莺自是感激,只是这样做未免太过明显。”
封敬亭睃她一眼,“你这丫头还知道朕待你好吗?”他说着又道:“其实这事也不全是为你,主要是左相做事太过猖狂,居然什么事都敢插手,只是他树大根深,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朕一时动不得他,便借个由头折磨下他女儿也是好的。”
郭文莺笑起来,他素来有仇报仇,小心眼的劲儿在哪儿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封敬亭含笑着把她揽进怀里,“朕的娇娇,今日朕为你出了气,你可想什么报答朕吗?”
郭文莺笑,“皇上刚才还说不是为了我,这会儿又来讨什么报答?”
他笑着在她鼻子上一点,“你这丫头,什么时候都算计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