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天她都留在江宁,河道倒是没去,只是把江宁的布防了解的很清楚,她从来都知道,只要把兵权握在手里,就什么都不怕了。
徐泽海自称没什么事了,想要陪她一起,都被她给拒绝了,倒也不是此行多秘密,只不过故意想营造一种神秘感,让徐泽海猜不透她究竟想干什么。
三天之后她离开江宁,徐泽海亲自送出城外,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倒是难得的其乐融融。在城门前时,徐泽海停下来,低声道:“大人,你先前说的事可是真的?”
郭文莺笑着点头,“这是自然,我怎么可能骗大人呢?”脸上挂笑,心里却道,“才怪。”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摆了他一道,她再回敬一回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回京之后,郭文莺就写了一个长达数千字的奏折,把此次出行的所见所闻都叙说一遍,并大力赞扬徐泽海忠君爱国,乃众臣楷模,希望皇上能委以重任。
这本奏折送到宫里,次日封敬亭就在御书房召见了她。
郭文莺跪地磕头,叙了君臣之礼,两人也有一月没见,也不知怎的倒感觉生疏了一些。
封敬亭叹息一声,“文莺本是夫妻,何故如此呢?”
郭文莺道:“皇上是天子,臣不敢越矩。”她的性子向来执拗,这么说很有些想跟他撇开关系的意思。
封敬亭心中冷笑,她想撇开,也得撇得开啊,都给他生了两个孩子了,还能撇开才怪了。
索性这事不急,总有办法让她听了话。他拿起奏折,“你这上奏的是什么意思?怎么想要把徐泽海调进京了?”
郭文莺道:“此人留在江宁总觉得是个不定时会爆的炸弹,倒不如调到京里,有多双眼睛看着比放在外任更安全些。给他个闲职,明升暗贬就是了。”
封敬亭点头,“你若觉得他古怪,那依你就是了。”
这事若是别人提的他倒也不放在心上,只是郭文莺说的,却少不得当成正事来办了。当即拟了旨,把徐泽海调进京里来。
郭文莺原本也没想让徐泽海动地方,不过这回在江宁住了几日,见到江宁府市井繁荣,百姓富足,军纪严明,政务清明,倒让她生出几分佩服。这徐泽海难怪年纪轻轻就能任总督多年,确实是有些本事的。
不过越是这样越不能让他在江宁留下去,他在江宁已经小有气候,这些年积攒的人力、物力、财力也是不可小觑的。他若安安稳稳也罢了,要是存了别的心思,便是很大的隐患了。
所以为今之计还是得将这个隐患拔除了,把他调离江宁是第一步,棋已经布下去了,他徐泽海老老实实的就可以留他一命,以后自会有重用。可若是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她了。
封敬亭那么通透的人,只要稍微琢磨一下,就会知道其中肯定有隐情的。他会这么快下旨,想必也有疑心了吧。
这事办完,郭文莺要退下去,封敬亭突然道:“你先等等,朕还有一事要跟你商量。”
郭文莺笑笑,“皇上这么说臣怎么敢呢,皇上有事尽管吩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