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听不明白我的话呢，还是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上一次我不是明确地告诉过你，离我女儿远一些么！我知道你这样的小男生想什么，无非就是看小冰漂亮，所以想要追求她，但是你也不想想，你凭什么追求她！你家境不行，学习不行，事业当然也没有，虽然有点医术，但又能成什么气候！准确地说，你就是一个屌丝男，这年头屌丝男很多，但是作为屌丝男，你不应该幻想着能够娶到公主！就算是童话，公主也只能嫁给王子！所以，我这一次最后警告你——离我女儿远一点，再远一点！另外，别再拿你救过她说事，我可以补偿你，给你丰厚的诊金，但是别指望着要以身相许地狗血事情！既然是癞蛤蟆，就别想着吃天鹅肉！”

宋文茹不愧是教育厅的厅长，这一番即时演讲简直是声情并茂，将电话那头的秦朗吼得一愣一愣地。

不过，秦朗向来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所以他居然没有动怒，而是心平气和地向宋文茹说道：“宋阿姨，不，宋女士。关于你说我是一个屌丝男，我绝对同意；关于你说我幻想着娶公主，我也绝对同意，因为我还是童年的时候就有这样的幻想。就算是你说我是癞蛤蟆也没关系，但即便我是癞蛤蟆，那我也是只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另外宋女士，我完全可以理解你此时内心的强烈火气，但是我觉得你不应该把我当成出气筒，因为我是真心想要帮助你们的人。你如果发火，应该将火气冲向那些对付你丈夫的人才对。”

“你有资格教训我么？”宋文茹冷冷道，“另外，你有资格帮助我么？如果你连施以帮助的资格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得到我的尊重！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请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

“我知道，在宋女士你的心头，我就是一个一无是处却充满幻想的屌丝男，但是我想告诉你，我有资格帮助你。如果你愿意接受帮助的话，我们很快就可以见到洛叔叔了。”秦朗用平静地语气说道，但是这话对宋文茹却像是滔天巨浪。

宋文茹根本不相信秦朗有这么大的能量，因为宋文茹自己之前已经做了很大的努力，但是却连见到洛海川的面都做不到。连她和她的亲友都做不到的事情，秦朗怎么可能做到？

“宋女士，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应该相信你女儿。你真的认为，你女儿的眼光这么差，她的朋友就这么不可信任么？”秦朗这话说得非常诚恳，有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味道。

宋文茹对秦朗的印象不会因为他的这么一句话而改观，但此时她的亲友已经解决不了问题，在这种情况之下，秦朗的话让她心里面重新燃起了希望，秦朗似乎变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宋文茹的心情之所以这么差，是因为她知道情况的严重性，因为她也是官场中人，她也经历过政治斗争，所以她不会像洛滨这么天真：认为洛海川行得正做得直，就不会查出问题。在她看来，只要身在政治之中，就不能真的干净，水至清则无鱼。政治本来就是一滩浑水，所以这里面的人，不可能真的干净得如同清水一样，就算真是清水，也能让你变得浑浊。

“你真的有办法？”宋文茹强自压住心头的怒火，语气开始变得冷静起来。

“我托了郑厅长帮忙，她答应办我办这事。”秦朗这么说，当然是为了增加宋文茹的信心。尽管秦朗对宋文茹的印象也不太好，但至少在此刻，秦朗并不想和她发生冲突，而是尽量跟她站在一条线上。

“一个厅长未必能够帮上什么忙……什么，你说是郑厅长？难道是卫生厅厅长郑颖纹？”宋文茹的情绪再度激动起来。尽管宋文茹也是一个厅长，但是人比人气死人，很显然郑颖纹这个卫生厅厅长的能量大太多了，谁让人家的老公是平川省的“大老板”呢。

“是的。”秦朗说，“郑厅长说她已经找人安排了，很快就能让我们跟洛叔叔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