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卿卿立刻否认:“我哪有不舒服?只是昨夜睡得不好而已。”
“哦……昨夜睡得不好。”梁凤歌笑得意味深长,趁着车帘被放下来,车内光线猛然幽暗下来的当口,凑到她耳边暧昧地低声道:“可是在想我?”
“谁想你?我是认床。”朱卿卿娇俏地白了他一眼,“你出去啦,当着族人的面这样不好的。”
他可从来不知道她认床,干草堆里也可以酣睡如猪的,最好养不过的一只小胖猪。梁凤歌轻轻舔了她的耳垂一下,声音暗哑:“那不如早点成亲?这样就没人敢说三道四了。”
朱卿卿倒抽一口凉气,心跳如擂鼓,傻傻地看着梁凤歌,声音都颤了:“你……你……干嘛?”
梁凤歌将指尖按上她的唇瓣,有些粗鲁地碾压过去,哑着嗓子道:“我干嘛,你不懂么?这里都亲过了,那里算得什么?”
不是的,亲嘴和舔耳垂根本就是两回事嘛,那个感觉不一样,朱卿卿忍不住分辩:“不一样的。”
“哦……原来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梁凤歌越挨越近,呼出的气息吹得朱卿卿全身汗毛倒竖,她忍不住往后退了退,他却越来越靠近,导致她呼进的空气里全都是他的青草味道。
朱卿卿害怕极了,险些要哭起来:“就是不一样,特别难受。”
梁凤歌停下来,沉默地对上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朱卿卿立刻又进入战斗状态:“你干嘛?谁惹你啦?”
问他谁惹他了?梁凤歌笑笑,低声道:“你可有什么要和我坦白的?只有一次机会,不然你会很惨。”
朱卿卿有些心虚,同时又很理直气壮,她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便瞪圆了眼睛反问道:“你可有什么要和我坦白的?只有一次机会,不然你会很惨。”
梁凤歌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一声不响地起身走出去了。
就这样走了?朱卿卿还没想明白,车就启动了,外面静悄悄的,除了马蹄声和车轮声之外居然一点其他动静都听不见。朱卿卿突然紧张起来,不会梁凤歌没有跟着她一起去吧?说好了他也要献祭,要和她一起当着祖父和母亲的面告知他们已经定亲的事的。这个小气鬼,很有可能真的赌气走了。朱卿卿赶紧爬过去将窗帘拉开一条缝,悄悄地瞅出去,左边不见梁凤歌,再往右边去,还是不见梁某人,那是在后面?可惜这车没开后窗。
朱卿卿急得不行,梁凤歌刚才借口有事要和她说,都没让清泉留在车上陪她的,这下子可好,她若要打听外头的事儿就只有问车夫。问题是,她和车夫真的不太熟。
许久,马车才停下来,清泉总算是来了:“姑娘要不要下车歇歇气,走一走,方便一下?”
“要的,要的。”朱卿卿忙着下了车,第一件事就是到处找梁凤歌。看到梁凤歌站在不远处和人低声说话,便心满意足地笑了,也不去方便或是走动,就站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等着他。
梁凤歌却是一直都不肯回头看她,和人说完话后就扬长而去,朱卿卿好不容易瞅着个机会再厚着脸皮晃到他前头去谄媚地笑,梁凤歌视若无睹地道:“让让,你挡着我的道了。”
朱卿卿也来气了,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去,放在梁凤歌的胳膊上,用力掐住,再耐心地转一个圈,周围响起一片吸气声,她仍然笑得甜美:“梁凤歌。我真要生气了。”
梁凤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朱卿卿睁圆眼睛仰头瞪着他,看着看着,梁凤歌忍不住笑了:“滚一边儿去,谁要理你!”
朱卿卿立刻春光灿烂:“你干嘛生气?”
梁凤歌冷冷地扫她一眼:“你说呢?”
“我不知道。”朱卿卿负隅顽抗,又狡诈地为自己辩护:“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就算是没有把周嘉先来找她的事情告诉梁凤歌,她也没做坏事,一直都和周嘉先保持距离的,他实在是不该和她生气,反而应该奖励她才是。
“你有那胆子么?”梁凤歌斜睨她一眼,颇有种睥睨天下的霸气感,“念你初犯暂且饶你不死,下次再遇到他记得和我说,不然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