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盛夏,骄阳似火,松竹村,村口前的一颗大松树下,三四个妇女坐在一起乘凉,松树的右边是一条修建的小水沟,水流不大,但很清澈,左边则是一条用碎石铺成的连同村子和村子对面公路的碎石车路,因为在村门口,又有一条水沟,加上这颗巨大的松树遮蔽阳光,每到夏天,这里就是村子里的乘凉之地。
“今天一早上就看到月娥和人光回来了,怎么,他爹的病好了吗?”四个妇女坐在一起,其中一个身形微胖妇女小声开口道:“不是说这次恐怕挺不过去了吗...”
“谁知道呢,不过我刚刚早上倒是看到了月娥他爹,精神挺好的,看起来是真的好了。”旁边另一个妇女接话道。
“嘿,说道月娥他爹,我倒是刚刚听到了一些话,不过你们可别乱说啊”又一个妇女开口,个子比较矮,不过却是压低了声音,她一开口,其她三个妇女却是被吸引了过来,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妇女,见其她三人都看向自己,妇女再次开口,带着几分神秘:“我听说啊,早上月娥、易云还和他爹吵了一架,他爹让月娥准备香纸和寿衣,让易云打扫棺材呢....”
“这不是准备后世吗?”个子比较矮的妇女话落下,旁边的三个妇女都是一惊。
“可不是,寿衣、香纸、棺材,这些可不都是给死人准备的吗?”“这月娥他爹是要干嘛,难道他还知道自己要死了不成”“这个还真不好说,你们难道没听说过吗,老人们都说,月娥他爹是无常,给阎王打工的,专门勾人魂魄,现在他自己老了,没准还真知道自己要死了呢....”
松树下,四个妇女压低声音议论在一起,她们所说的人则是村子里的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杨泰,杨泰有一子一女,儿子叫杨易云,四十多岁了,不过如今还是一个光棍,没有成家,在外也打工多年,也没有什么存款,所以在背地里村子中又给杨易云取了个外号,人光,意思是什么都没有,带着几分嘲弄,女儿叫杨月娥,已经嫁人,不过也改嫁过一两次,在农村,这样的事情并不光彩。
所以在村子里,杨泰的一对子女背地里都会被一些村子里的妇女嚼舌根,不过相比而言,在村子里,真正让人议论最多的还是杨泰,这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无论是村子中的大人还是一些老人,对这个老人都抱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因为在村子里一直有一种传说,杨泰是无常,地府的勾魂无常,死去的人魂魄都是杨泰勾走的。
没有人知道这个说法具体是从哪里流出来的,但是在村子里却广为流传,基本上一些知事的孩子都知道,传言中杨泰白天的时候和他们一样像个正常人生活,但是到了晚上,杨泰的灵魂就会离开身体进入地府,到地府工作,一些人死去,就是杨泰化身无常勾走了这些人的灵魂。
没有人能够正是这个说法的真实性,但是很多人却是深信不疑,或许这与农村人普遍比较密性有关,尤其是老一辈的老人,哪怕现在改革开放到了2018年,但是在村子中,很多人对于老人杨泰都带着一种异样的看法。
尤其是这次,杨泰刚刚出院回来,整个人看上去更是精神十足,这种情况下却让杨月娥和杨易云给他准备寿衣、香纸、棺材这些东西,这分明就是给人准备后事,不由得让人多想。
“嗡..嗡..嗡嗡....”
就在这时,一整摩托车的油门声响起,打断四个妇女的讨论,循声望去,就见一个青年骑着摩托车向这边一路行了过来,青年看起来十七八岁,上身一件白色短袖,下身一间白色七分短裤,一米七八左右,身形修长,长的也格外俊美,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一头乌黑的碎发,尤其是一双漆黑明亮的丹凤眼,给人的感觉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
“这不是少瑾吗?”“真的是少瑾,听说前几天是去同学那里玩了,今天回来了。”“建国和三妹生了个好儿子啊,这次高考上了京大,以后等少瑾出来要享福了。”